作者有話要說:lt;/brgt;開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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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待開《學神十三歲》:重生後我開掛了,成了地球知名“萬能人”
重回學生時代,康妙玟發現自己的腦子升級換代了,特靈光,全家喜大普奔。
上名校,學音樂,搞科研,開畫展,群眾紛紛表示:這不可能!背後一定有推手!有槍手!
幾年後,紐約時代廣場廣告牌打出一張巨幅畫麵:紅色中國的國家寶藏,美麗,智慧,神秘;今夜星光燦爛,而她將是明星。
女主一心搞學習,是個莫得感情的學習機器。
第一章
熱油鍋滋啦啦的冒著熱氣,油鍋裏翻滾著一隻隻金黃燦燦的南瓜丸子。
香氣撲鼻。
廚房裏總是熱氣騰騰,煤氣燃燒的熱量、熱油鍋的熱量。
植物油的香氣,各種蔬菜的香氣,肉的香氣,調料的香氣。
在熱量的引發下,各種香氣混合在一起,有一種“過年”的氣氛。
客廳裏和臥室裏,孩子們跑來跑去,打打鬨鬨;男人們抽著煙高談闊論,女人們交流八卦,嘻嘻哈哈。
嗑瓜子,剝橘子,小孩子嚷嚷著要喝果汁喝可樂。
這些聲音似乎很遙遠。
似乎跟她沒有什麽關係。
張文雅神情恍惚:這是哪兒?
不對,這是哪一年?
她手裏機械的用篦網撈起金黃飽滿的南瓜丸子。
一個應該是什麽姨的女人進來了,臉色一沉,“怎麽現在才炸好南瓜丸子?你妹妹急著要吃呢!”
張文雅楞楞的看著女人。
女人一臉嫌棄,“瞧你那傻樣!快點快點,還有那麽多菜沒做呢,這樣要什麽時候才能吃上年飯?真是的!”
張文雅沒說話。
她環顧了一圈廚房,廚房不大,隻有三平方多,加上料理台和落地碗櫥,留給人走的地方很小。
此時,料理台上放滿了洗好、切好的菜盤,一盤盤搭配好了,就等著下鍋。
雙頭煤氣灶,放著兩口炒菜鍋,一口鍋做紅燒,一口鍋做小炒,灶台下麵還有專門炒素菜的鍋。
她想起來了,這是大表姨家,母親的大表姐。剛才那個女人是母親的表妹,她該叫三表姨。
這該是哪一年?1992年吧。她還記得,頭一年她高考落榜,也沒上複讀班,母親說上複讀班太花錢了,要她自己在家複習。但她也沒有什麽時間好好複習,逢年過節乃至每個周末都要上親戚家做菜——她從初中就開始做全家人的飯菜,還越做越好吃,母親十分得意的遍告親友,以至於後來親友家裏有什麽宴客,就讓她去掌勺。
她喜歡做菜,但不代表她喜歡總是待在廚房裏,被油煙熏成“黃臉婆”。
因為沒有考上大學,母親大發雷霆,從此以後就更加在親友間“抬不起頭”,羞於提到她這個女兒,她也隻有“做菜還行”這一個優點了。
母親家親戚很多,是本市土著,住了幾百年,還有母親單位的同事、領導,張文雅去過很多人家裏,但很可惜,她從來沒有被人邀請上桌吃飯,隻能吃點剩飯剩菜——客人走後她還要收拾桌子,洗乾淨碗碟,才能回家。
很多年後,張文雅才明白,自己就是個不花錢的廚娘和女傭。
而母親得到了什麽呢?似乎也沒有得到同事的好評、領導的提拔,她仍然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出納員。親戚們也從來不覺得母親是個值得交往的好親戚,好事沒有她,出錢出力的事情就會想到她。
很多年以後,張文雅還是不明白,母親為什麽要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
是因為哥哥嗎?
母親對哥哥十分溺愛,哥哥張文彬今年二十歲,連自己的襪子都不會洗,內褲都是張文雅給他洗的。
她怎麽了?怎麽居然重回十八歲?如此痛苦的、已經過去的事情還要再經曆一次嗎?
她還記得母親終於死了,她終於能夠擺脫母親的陰影,跟“丈夫”離婚。
拿到離婚協議書、走出法院的那天,她是多麽高興啊!
她想著,終於能為自己活一次了!
她在左邊的鍋裏倒入少許食用油,油稍熱後,抓了一小撮蔥薑蒜放進熱油鍋,很快,起香。
倒入洗淨瀝乾水分的小羊排骨,木鍋鏟快速翻動。
張文彬忽然進來,“小雅,媽問你做了幾個菜了,啥時候能開飯。都等著吃飯呢。”
張文豔頭也不回,“人都到齊了嗎?”
“都到齊了——我數數啊,大姨一家六個,二姨一家四個,小姨一家三個,小舅一家四個,我們家三個。一共——二十個人!”
二十個人可不老少呢,一桌都坐不下。
“怎麽坐啊?”
“他們大人坐大桌,你和琳琳她們坐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