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發店出來,多拉格全程不說話,他摸著自己的頭,陷入無限哀傷。
獨自蹲在角落裏,默默傷心。
積攢多年的頭發,說沒就沒了。
那是剪頭發嗎?
是在剪他的心臟,每一刀下去,他的心臟少一點。
可憐的他,得不到陳青天的憐憫,一次次提高要求。
明明很短了,他非要說不行。
最後,剪了一個寸頭,沒錯,和父親卡普一樣的寸頭,多難看。
不習慣的多拉格,摸著刺手的頭發,更加傷心。
“我的頭發。”
“嗚嗚,我可憐的頭發,你死得好慘。”
“我不會放過陷害你的人,嗚嗚。”
抱著自己的頭發哭泣,立誓為自己頭發報仇。
陳青天儼然是一個殺人凶手,他是多拉格最大的仇人,沒有之一。
立下一個邪惡榜,陳青天絕對是榜首,其次是父親大人,不,父親大人不在上麵。
對比之後,多拉格才發現父親對自己有多好。
“嗚嗚,父親大人,我冤枉你了。”
原來,父親才是好人。
自己,以前眼瞎了,竟然沒能發現父親的好。
“喂,差不多得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多丟臉。”
“你要哭可以,自己偷偷哭,別讓人看到。”
陳青天的話,無情,絕情,刺痛人心。
多拉格更加傷心,他沒想到爺爺不安慰自己就算,還要在傷口上撒一把鹽。
“爺爺,你怎麽可以這麽說。”
“那你要我怎麽說?我那愚蠢的孫子。”
陳青天居高臨下,低頭凝視自己的孫子。
你可要好好組織語言,不要亂說話哦。
多拉格抱著頭發,繼續痛哭,要給自己的頭發埋葬。
立一個墓碑,算是自己最後能做的事情。
做好一切,兩人買了一些日常東西,回去。
離家出走的孩子找到了,得回家關愛關愛他。
還要下一次,豈不是要讓陳青天勞心勞力,一個晚上沒得休息,多困啊。
回到山上,寸頭多拉格自覺去做家務。
承包家裏的所有家務,掃地,拖地。
做飯,炒菜,給自己犒勞一頓好的。
三菜一湯,兩個肉,一個青菜。
湯也是肉湯,日常飯菜,為自己的頭發送行。
吃飽喝足,多拉格想去休息,被陳青天拉著。
“乾嘛去?”
“睡覺。”
“誰允許你睡覺的,洗碗。”
多拉格苦著臉說:“爺爺,我什麽都做了,你洗一下碗不行嗎?”
“尊老愛幼懂不懂,我是你爺爺,你要照顧我,而不是我照顧你。”
“你長大了,離家出走都做了,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陳青天開始了他的語言攻擊,每一句話,落在多拉格耳邊,刺耳的很。
最後,他去洗碗。
沒有家務做了,自覺的他,想去睡覺。
然後,他被叫老爺子叫住。
不明所以的他想要發怒,想了想,自己理虧,不生氣,不生氣。
擠出笑臉,努力讓自己看著沒有不滿。
“爺爺,還有什麽吩咐嗎?”
態度很好,就是笑容假了點。
陳青天不揭穿他的內心,指著遠處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