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

那人兩道粗眉聳動,陰沉沉的怒喝了一聲。

袁桂花看看麵前一臉橫肉的胖子,再看看兒子,嘴唇抽動,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淩國誌則老臉一紅,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我們找……這家店的老板。”

“我就是老板!”

“……不可能……你是她什麼人?”淩國誌笑不出來了。

一旁的淩大順陰陽怪氣的說:

“國誌,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個是野男人。”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有兩道寒氣凜凜的目光,刺在他臉上。

淩國誌見氣氛不對,連忙把親爹拉開,上去打圓場:

“這位兄弟,我找江秋映,我是她丈夫,我們之間有一點誤會……”

胖子眼皮一抬,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

“店裡馬上就要營業了,你們在這兒鬨,一天損失十幾萬,你賠得起嗎。不就是找江總麼,走,上車,我讓人帶你們去。”

說著,招手叫來兩個人,遞去一把車鑰匙:

“小朋,你帶小張,開那輛金杯帶他們找江總去,一定要把人給我帶到地方!其他人,各就各位,上班!”

服務員都回了店裡。

淩國誌感激的衝著胖子點頭哈腰:

“兄弟,謝謝你!謝謝!太感激了……我跟小秋……哦,江總,我跟你們江總以後會重謝你!”

袁桂花也滿口說著“謝謝,好人呐”。

胖子扇著扇子,冷笑一聲,算是回應。

於是,那個叫小朋的,還有個高高大大的小夥,叫小張,帶著淩家三口人,上了一輛金杯。

金杯一路向西,很快出了城,繼續往北部山區狂奔。

行了一個多小時,袁桂花已經在座椅上呼呼大睡,淩大順則抽著自己卷的紙煙,兩眼瞪得像銅鈴,看著沿路的風景,心裡琢磨的是一會兒見了前兒媳,該怎麼說才能讓她回心轉意。

很快,淩國誌就發現了不對勁。

車子出安州城,一直往北部山區跑,安州城內有一條旦江穿城而過,旦江的上遊是一個大水庫。

金杯莫非要帶他們去水庫?

那邊是水源保護區,方圓五裡之內都不允許人畜接近,江秋映怎麼會去那裡?

哦,水庫附近聽說有開發商擦著紅線建了一座五星級度假山莊,也許江秋映真在那裡。她現在是有錢人了。

又行了一大段路,他也有點昏昏欲睡。

他爹也終於繃不住,睡了過去,鼾聲大作。

“兄弟,還有多久到?”

淩國誌拍拍坐在副駕上小張的肩膀,問道。

“快到了。”小張言簡意賅。

車子過了水庫,繼續往北,淩國誌再也坐不住了。

“你們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

“不是要找江總嗎?”小張答。

“……她……到底在哪裡?”

“快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再有十幾分鐘。”

淩國誌壓抑住想要跳車的衝動,又坐了下來。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一處平地停下。

小張下車,拉開車門。

“到了。下車吧。”

淩國誌搖醒爹媽,攙扶著老兩口下了車。

兩邊是群山,麵前是一處山間平地。

平地後麵是一處建築工地,亂糟糟的,但空無一人。

小張拉上車門,轉頭又上了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