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江秋映和淩玖玖,孟昭青和自己親媽回到那間茶室,母子倆坐著,悶悶的,各想各的心事,都不說話。
良久,孟昭青開了口:
“趙女士你不會是想要離婚吧?”
他25歲,天生是個歡脫油滑渾不吝的性子,跟誰都沒個正形,加上從小又被寵壞了,跟自己親媽也不叫媽,有時候叫老趙,有時候叫趙女士。
趙金鳳也習慣了兒子這樣。
她歎口氣:
“我傻嗎?離婚,你爸分走一半家產,然後拿著一半家產去養那個野女人,憑什麼?這些年,他當那個破局長,一個月就那麼幾個子兒,咱家的家產,都是我掙的,我一步一步謀劃,助他上位,把人脈變現,到頭來便宜彆人?他想得美,老娘隻有喪偶,不會離婚!”
“那怎麼辦,我爸現在心思可都在那個野種身上。”
趙金鳳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那還是前幾年把鄭落梅打了一頓後,老孟為了表示悔過,特意給她定製的,兩口子一人一個。
這幾年,她也知道自己老公什麼德性,狗改不吃屎,肯定沒少在外麵胡混,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中年夫妻也沒有那方麵需求,她平時甚至有點嫌棄老孟,吃飯也是分餐的,她的房間都不允許老孟進——當然老孟也不進。
平時看老孟跟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她還以為男人到了年紀都沒那心思了呢,沒想到……
耳提麵命的跟老孟灌輸過自己的底線,在外麵玩沒關係,一不許違法,二不許有私生子。
沒想到一不留神,私生子都那麼大了。
此時此刻,她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孟昭青,這麼多年,她委屈自己維持著夫妻關係,不就是為了不分家產嗎。如今在眼皮子底下,多出一個野種來。
一想到她奮鬥下來的財富會被彆人分走,她就氣得心口直突突。
這男人不能由著他胡鬨了。
她摩挲著婚戒,冷冷的說:
“你爸交給我。有些事不適合你做。你先注冊兩個公司,咱們把錢過了明路轉過去。”
孟昭青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