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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起彼伏的“呸”聲中,淩國誌灰溜溜的跑出了小區。
這邊廂小區的各位義士和俠女們繼續安慰江秋映母女:
“不怕的,妹子!下回他再來我們還幫你!”
“下回他再來,你就在小區中間喊一嗓子,我住一樓,我第一個跑出來!”
“我也可以幫忙,我練過!”一個大哥甕聲甕氣的說。
“小姑娘,阿姨也可以幫忙啐他!”
……
淩玖玖跟鄰居們鞠躬道謝,親爹連這些陌生人都不如。
至於淩國誌為什麼淪落到租房子住,還得從金安花園那幫業主說起。
那幫業主靜坐維權,雖然很文明,但架不住人多,業主還在貼吧直播維權,連市領導出來安慰業主的講話都在網上傳開了。
業主還沒鬨完,又有二十幾個工人在小區外拉條幅,原來當初蓋到金安二期的時候,因資金不足,不僅用料上有貓膩,跟施工方尾款壓榨太狠,施工方就拖欠了一部分工錢。
施工企業拿甲方沒辦法,見業主們鬨事,趁熱打鐵鼓動十幾個工人討薪。
那幾年,國家出台了不少律例保證弱勢群體利益,農民工討薪問題很容易就上了頭版頭條。
於是,由討薪問題查到施工問題,再由施工問題查到了開發商行賄問題,最後查到了拿地問題,終於查到了土地管理規劃局。
查彆人都要花功夫取證,但查到淩國誌這兒,幾乎不費工夫,淩玖玖投遞的匿名證據,鄭落梅又在獄裡一個月恨不能寫十封舉報信,於是,彆的案子進展都沒有淩國誌的快。
但淩國誌久在官場浸淫,也還是有些人脈積累的,經“高人”指點,他把所有的非法所得都還了回去,黃加信送他的房子,連帶著幾十萬現金都交給了組織,已經揮霍掉的部分,自己借錢補上。
由於認罪態度較好,截至目前隻落了個降級處理,留黨察看,沒收非法所得,但案子還沒結束,他辦了停薪留職,天天提心吊膽,人心惶惶,等著靴子最後落地。
這個年,他注定是過不安生了。
同時,還有個小男人,這個年也過得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