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桂花從他手裡把孩子接過去,親著淩空,大聲說:
“那個死丫頭就是來攪局的,她跟她媽就恨這孩子,見不得她爸好!我大孫跟國誌長得那麼像,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幾個親戚很有眼力架的連忙接口道:
“就是像,額頭和眉眼跟大哥一橫一樣,皮膚也白,你們淩家沒有黑的,都白。”
“就是!真像!”
所有人都在說像,唯有淩國誌,卻越來越不敢肯定這是他的親生兒子。
酒席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結束了,把兩個堂兄弟和一個表兄弟送走,包間隻剩淩家人,淩春曉兩口子和二哥二嫂忙著收拾今天的禮金。
淩國誌和父親坐著抽煙,袁桂花抱著孩子,坐在那兒叭叭落淚。
“國誌,你說話呀,怎麼回事,這孩子到底是不是……”
淩國誌抱著頭,不說話。
“你說啊國誌,你自己的女人,你心裡沒底麼!淩玖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管!我的大孫子!我要孫子!我不能沒有孫子!國誌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咱家的!”
袁桂花哭,懷裡的孩子也跟著哭,越哭室內的氣氛越低沉。
最後淩國誌拍案而起,衝著袁桂花吼了一嗓子:
“彆哭了!先回家!”
淩國誌當晚就親自開車去了大安。
安州隻有公安局能做這樣的鑒定,淩國誌托人也可以做的,但他沒有,他怕萬一不是,丟不起這個人。
他去了大安,省會城市有專業做親子鑒定的研究所,他送檢了兩家。
當天他又回到安州。
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他心裡還牽掛著淩空。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說不清自己此刻對淩空的感情,一會兒愛得要命,一會兒又覺得不想親近他。
他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如果不是,也好,複婚就沒有障礙了。
可是,他好希望淩空是他親生的啊!如果是親生的,他可以忍受不複婚。什麼前妻,壓根不及他的血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