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映把飯局安排在晚上。
安州這場雪來得突然,雪很大,且有不停休的跡象,天地一片白。
江秋映準備得很周到。
給陳望準備了一桶六和酒廠生產線灌裝的原漿,還買了兩盒俄羅斯進口的伏特加,感謝老陳在這三個多月裡,仗義相助,陪護床的租賃費給了很大的優惠。
給樂秀蘭準備了一個金手鏈,感謝她經常幫忙照顧老人。
給餘小慧則準備了兩套衣服,還邀請她以後經常去家裡玩。
連樂秀蘭還未出院的老母親都有禮物,她買了個玉石的平安扣,祝老人家早日康複。
陳望看著江秋映,一邊誇她知書達禮,一邊酸得要死,自己怎麼沒早點碰見這女人呢。
樂秀蘭也被感動了,她一個老實巴交的外鄉女人,死了丈夫,帶著個女兒在安州討生活,除了親媽,從來沒人對她好過,連那個死鬼丈夫和眼前這個二婚丈夫,都沒給她買過首飾。一時感動得眼圈都紅了。
淩玖玖坐在一旁,不停的給小慧夾菜。她冷眼看著今天的酒桌,隱約感覺,媽媽今天要動手。
隻見江秋映握住樂秀蘭的手,說:
“妹子,咱都是苦命人,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我討個大,你就叫我一聲姐,以後你有了難處,能幫的地方我儘量幫你。”
樂秀蘭當即給自己滿了一杯茶,敬江秋映,真叫了一聲“姐”。
江秋映又對陳望說:
“現在秀蘭在安州有我這個娘家人撐腰了,你可不許欺負她。”
說著,還給陳望倒了一杯原漿:
“老陳是個懂酒的,我給你的酒都是好的。這是新給你灌的原漿,比上回那個好,掐頭去尾取中段,過年廠長給市長送禮就送的這個。你可以拿回去泡藥酒喝。你先嘗嘗,夠不夠味兒!”
飯店的酒杯不大,那一杯,也就二兩。
陳望端起悶了一大口,讚不絕聲。
江秋映連忙勸:
“你慢點喝,彆人喝這酒都是小口咂摸的,你這麼大口悶,也不怕醉了。秀蘭你得管著點,他這麼喝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