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滿屋看看,目光落在那個關公象上,好奇的走過去:

“怪不得陳師傅你生意做得好,原來財神跟你朝夕相處!”

陳望哼哼唧唧的笑著說:

“小姑娘真會說話,財神床頭擺,陳叔不發財誰發財。”

淩玖玖一邊口中稱是,一邊擋住陳望的視線,悄悄把錄音筆換了。

淩玖玖臨走之前特意又關切的問了一句:

“陳師傅,你這腿,多久能下地啊?”

“醫生說腳脖子是全身最脆弱最不好養的關節,還容易有後遺症,至少兩個月吧,媽的!震北幫那孫子,老子下次非把把他兩個腳脖子全廢了!”

“那你下次啥時候去複查啊?用複查嗎?拆線什麼的?”

“現在不用拆線了,不過下周五後去拆鼻子上的紗布。”

淩玖玖心滿意足的走了。

三個月,足夠他死一死了。下周五趁他不在家,再來換藥吧。

小慧心情也明顯很好,送她出門的時候,雖然依然話少,但是笑眯眯的。

這姑娘還不知道麵前這個姐姐為她做了什麼……

晚上,淩玖玖回了家,悄悄把放在陳望家關公像後麵的錄音筆連上電腦。

她戴上耳機,錄音筆錄了一周的內容,大多都是沒什麼價值的。但是,在一段聲波不太強烈的地方,她聽到了駭人的內容。

大概是陳望接了一個電話——

“哎,強子。……啊,咋了?”

淩玖玖的心猛的抽了一下。

強子,就是陳星強。

她的渾身突然傳來一陣生理性的不適,四肢迅速失溫,心跳加快,後背發冷,她強迫自己切斷上一世的某些回憶片斷,但肌肉還是不由自主的緊繃,手裡原本握著一包乾脆麵,已經被攥成碎渣。

她放下耳機,跑到陽台上,暮秋的冷風灌進來,她打了兩個噴嚏,那種難以言說的不適終於得到了一些緩解。

她逼著自己又拿起了耳機。

不知道陳星強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陳望的聲音和語調變得很猥瑣。

“你小子,給你拍了那麼多,還不夠看的啊!……想看新的?你叔現在這樣,床都下不了,咋給你拍新的?……我想個屁的辦法!我現在想給她牛奶裡做手腳都做不了,我喝牛奶還得她給我熱呢……那行,算你有孝心,有錢叔就有動力,有什麼要求?……艸,你怎麼這麼變態啊!有錢人玩的真花……上回?哪個事?……那不行!……嘖,不跟你說過了嗎?還不滿14呢……你去看看刑法,滿14和不滿14區彆可大了……給多少錢我聽聽?……哼,強子,這事萬一她媽鬨起來,我得拿錢堵她的嘴,我這麼跟你說吧,你給這點還不夠堵她媽的嘴呢,叔白跟你忙呐?這事風險都在我身上呢!……這麼說吧,沒有10個,免談!……那也得等等,我現在傷成這樣我怎麼給你謀劃?……那你先把錢給我打過來吧……行,那也等等,不差這倆仨月……”

淩玖玖忽然想起那天在陳望臥室看到一個長鏡頭,原來陳望在拍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買主是陳星強。

她又把這段錄音重聽了一遍,怪不得小慧說陳望有時候逼她喝牛奶,大概就是在牛奶中下了藥,趁小慧昏暈的時候拍的。

對話的後半段,陳星強的目的很明顯了。

這倆畜生!

淩玖玖眼中泛著冷意,把這段音頻保存,單獨加了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