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摸清了,陳望在醫院後門小街上開了一家店,乾的還是他上一世的生意。

在她的記憶中,關於陳望的部分最清晰,也最完整,好像冥冥中,命運之神親自指引她去殺陳望一樣。

她了解陳望,這個人四十九歲,年輕的時候因詐騙罪蹲了五年監獄,出來後也沒有正經工作,做點投機倒把的小生意。

陳望煙酒不忌,尤為嗜酒。

於是,一個殺人計劃慢慢在她大腦裡清晰,她決定在酒上做文章。

她先跟陳望套近乎,因為女兒跟陳望的繼女關係比較好,陳望就沒收陪護床的租賃費,為了感謝陳望,她特意去店裡消費了幾百塊,買了一些護理墊和醫療用品。

又假意了解醫院情況,跟陳望聊了一會兒。

還主動把話題往家庭情況上靠。

“店裡生意咋樣,累不累呀?”

“咋不累呢,我一個人,養她們娘兒倆,她老娘生病都是我出的錢,累。”

“誰家都不容易,我媽隻有我和我弟兩個孩子,我弟弟在酒廠上班,也是經常沒空。”

“酒廠好啊,是安州六和酒廠嗎?”

“對。在六和,釀酒車間,工段長。”

“喲!那好啊,你們家不缺好酒喝!”

“嗐!我家不稀罕酒,我弟說他們在車間,剛蒸餾出來的酒六七十度呢,端起來就喝,他們工人要嘗火候,不喝不行!”

陳望羨慕的兩眼放光:

“那可是好東西,一點兒沒兌水!”

“你要是稀罕,我回頭給你帶點。”江秋映笑著說。

陳望當即表示,接下來的陪護床租金就不用給了。

江秋映也沒拒絕,要拉近關係,就是要禮尚往來,來往著來往著,關係就近了。

第二天,她故意拿出兩個幸運手鏈,是她們金店訂購的贈品,紅色手繩,係了一顆小金豆,她給自己媽帶了一個,說是求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