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秋,安州的氣溫很舒適。
天氣預報一直說這兩天有雨。
人生不像天氣,可以預測。雖然重來一世,還是有些事,是淩玖玖無法預測的,比如外婆的這次生病,再比如,跟渣爹這場飯局。
事實證明,不管再渣的男人,隻要他想回頭,對糟糠妻也是懂得走心的。
淩玖玖一進這間包房,頓時被現場的裝飾氣笑了。
紅白相間的氣球從包間外一直延伸到包間內,布滿了整個房間。
正中的一麵牆上氣球圍成一個心形,很可笑,也不知道渣爹從哪裡弄來的兩張1寸證件照,放大了,有點模糊。放在心形正中間。
當年渣爹和媽媽結婚沒拍婚紗照(即使拍了,淩國誌也不會珍惜)。
桌子正中放著一盤心形的手捧花,下了血本了,好像還真是玫瑰。
淩國誌手裡還捧著一捧花,也是玫瑰,站在包間門口。
他今天穿著一套嶄新的西服,暗紅的領帶,鋥亮的皮鞋,頭發也是剛做的,打扮得跟新郎似的。
見了前妻,眼前一亮。
前妻清瘦了不少,臉色冷冷的,眼角帶著一抹疲憊,但越看越順眼。
以前總覺得前妻一副老實人的長相,土拉巴唧的,現在看哪是老實,分明是大氣。
他臉上堆起寵溺的笑,看得一旁的淩玖玖渾身起雞皮疙瘩。
前妻身後跟了一串人,小舅子兩口子。
還有一個男的,三四十歲的樣子,不認識,看著人模狗樣的,戴著眼鏡,穿著襯衫,還提著公文包。
淩國誌心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莫非……是前妻的野男人?
不能夠!
他不配!
他非常不善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那個男人卻沒臉沒皮的伸出手,還要跟他握手。
為了顯示親昵,他故意虛虛的攬了前妻一下,把人讓到桌子上首,親自把椅子拉開。
又故意把那個男人讓到離前妻最遠幾乎是對麵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