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看向一旁正在跟另一個老師閒聊的崔老師。
崔老師四十多歲,叫崔肅,是學校的德育主任,也是音樂教研組的組長。崔老師本來是鋼琴專業畢業的,今天演奏的曲子難點部分崔老師還指點過她。
上一世,她手指受傷,曲子彈砸了,崔老師在後台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典禮結束她拉著崔老師去看鋼琴上的針,崔老師沉默了片刻,和起了稀泥:
“這事兒我會上報學校查清楚,你注意不要往外說,會影響學校的聲譽。”
話音一轉又打起官腔教訓她:
“但是,你作為一個演奏者,提前檢查自己的樂器是最起碼的素質,上台的是你,結果你給這麼重要的一場演出造成這麼大損失,害得我們組委會老師獎金績效都泡了湯!淩玖玖,你對得大家的辛苦嗎!”
這一世,對不起,崔老師,你行你先上。
她整理好心情,走到崔老師身邊,假裝弱小的問:
“崔老師,我……有點緊張,你能不能幫我過一遍曲子。”
崔老師瞪著她,微慍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緊張??你不是都考過七級了嗎!到底行不行啊!去年元旦晚會你上台不是挺穩的嘛!”
“崔老師,我其實每次上台前腦子都會有點緊張,熟悉一下旋律就好了,麻煩您了崔老師。”
她把自己裝扮成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希望麵前這老男人吃這一套。
崔老師煩躁的走向鋼琴,坐在琴凳上,伸出了雙手。
剛彈了兩句——
啊!
崔老師一聲驚叫。
一旁的幾個老師都嚇得跑過來。
崔老師豎起中指——不是罵人的那種手勢——他的中指指肚冒出一大顆血珠。
“什麼東西紮了我?”崔肅驚恐的湊近琴鍵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