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淩國誌8點才回來,換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車鑰匙放在門口鞋櫃上。
淩玖玖想去拿,但她不敢。
淩國誌洗的太快了,每次都是兩分鐘就洗完。
她都懷疑男人的所謂洗澡,隻是濕一下水就出來。
掛在淩國誌車鑰匙上的錄音筆,待機時間最長的隻有7個小時。他今天中午掛上去,晚上回來,應該已經沒電了。
她需要把一個充滿電的同款錄音筆換上去,兩個同款換著用。
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換,衛生間的門已經開了。
得,比涮毛肚長一點。
她繼續假裝看書。
淩國誌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江秋映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忙些啥。
夫妻倆從頭至尾一句話也沒有交流。
上一世,已經記不清父母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媽媽從沒想過要離婚,淩國誌也是被鄭落梅逼得緊了才選擇離婚,他們倆就是歌詞中唱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樣的婚姻,有什麼必要呢?
這又印證了她上一世成年後對婚姻的看法:
愛情始於人類的繁衍本能,完成繁衍任務後,愛情其實已經死亡了。但為了後代的存活率,以及後代的生存質量,人這個物種才設計了一種以孩子為紐帶將親生父母捆綁在一起的模式,叫做婚姻。
但時代變了,人類可以借助醫學手段繁衍後代,女人也有能力單獨撫養幼崽了,婚姻這種捆綁製度就不是那麼必要了。
她才不要結婚。
重活一世,她更堅定了這一想法。
……
直到晚上九點半,淩國誌嗬欠連天的進了臥室,半個小時後,媽媽也進了臥室。
她這才去鞋櫃上把車鑰匙拿到手,把錄音筆換下來。
要是能買台電腦就好了。
這樣就不用去網吧,在家就可以操作。
本來存折上的錢要買電腦的,但現在要用到波哥那邊。
電腦隻好另想辦法。
睡前給錄音筆充上電,第二天,等父母都出了門,她去了網吧。
戴上耳機,她沒想到錄音筆裡的第一條內容就這麼暗黑。
淩國誌:【今天上午羅向東給我打電話了。】
鄭落梅:【他給你打電話乾嘛?】
【他說周末回來,他讓我陪他去趟市委,找張誌超。】
【他是不是想走後門調回來?】
【可不是嘛,下半年乾部考核馬上開始了。】
【你答應了?】鄭落梅冷笑一聲。
【沒法不答應啊……怎麼,不想讓他回來?舍不得我?】
【他回不來的。】鄭落梅篤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