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今日之事，你怎麽看？”卡迪婭望了埃瓦德妮一眼，微微歎了口氣，忍不住問道。

埃瓦德妮也是微微一歎：“咱大愛國沒了，你父王他們全都死了，隻剩下咱們這些婦孺之人還活著。”

“咱們想報仇，不是比登天還難，而是根本做不到了。”

“既然報不了仇，那就隻有兩條路。”

“第一，咱們全部自儘，為大愛國殉國。”

“第二，咱們隻能苟活於世，每日看著燕王的臉色生活。”

為大愛國殉國？

卡迪婭微微一愣，低下頭，幽幽問道：“母後，你的意思呢？”

埃瓦德妮看了卡迪婭一眼，輕輕搖了搖頭：“我今年已經四十二歲，也算是活了一輩子，即便現在去死，也沒什麽遺憾的。”

“隻是，卡迪婭你才二十七歲，正是好時候。”

“而露西娜更是隻有十二歲，她還是一個孩子。”

“你們若是殉國了，不但於國無益，更是毀掉了你們自己的人生。”

“其實，原本我是存了死誌的。”

“但今日見了燕王之後，發現他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殘暴。”

“尤其是，燕王對露西娜很好，雖說是想用露西娜的聰明為他效力。”

“所以，我的意思，好死不如賴活著，咱們就先跟著燕王吧。”

卡迪婭微微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隻不過……”卡迪婭猶豫了一下，“我聽說，燕王好色。”

“據說，燕王每滅一國，都會將皇室或者王室中最美的女子納為妾室。”

“大鷹國的伊莉莎女王，以及伊莉莎女王的妹妹愛麗絲和婢女維多婭，都已經成為燕王的妃子了。”

“現在，咱們大愛國也被滅了，母後你說燕王會放過咱們嗎？”

埃瓦德妮想了想：“看今日之意，燕王隻怕是看上了露西娜。”

“但露西娜還小，燕王若想納她為妃，估計還得再等兩年。”

“不過呢，露西娜若是真的成了燕王妃，對咱們這些大愛國劫後餘生之人，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卡迪婭略有擔心道：“母後，剛才露西娜算那道雞兔同籠問題的時候，我好像感覺到，燕王打量了我幾眼。”

“所以，我…我擔心，擔心燕王他…他會……”

埃瓦德妮一愣，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燕王會打上你的主意？”

卡迪婭俏臉一紅：“母後，我還感覺到，燕王也打量你了。”

埃瓦德妮臉色大變：“你是說，燕王他…他會有這麽荒唐的想法？”

卡迪婭輕輕搖了搖頭：“這隻是我的感覺，我也不確定他是怎麽想的。”

“隻是，如果燕王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母後咱們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

埃瓦德妮呆了呆，喃喃自語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能怎麽辦？”

“要麽，以死全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