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齊皇殿裏就隻剩下齊皇田忠義和太子田興德父子二人了。
齊皇田忠義淡淡說道:“太子,隻朕與你兩個人了,你可以說了。”
“兒臣遵旨。”田興德拱了拱手,緩緩說道,“以兒臣看來,咱們大晉國的將士雖然英勇善戰,卻也絕對不敵燕軍。”
“若強戰,則必敗。”
“所以,兒臣認為,父皇可以先派人跟蕭逸取得聯係,以投降為條件祈求蕭逸能夠放過咱們田家。”
“兒臣以為,蕭逸既然心係天下,自然是能免這場戰爭,還是會免掉這場戰爭的。”
“不然,他為了咱們父子二人的性命,而使得無數將士殞命,絕非蕭逸之所想。”
齊皇田忠義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問的是如何保命的辦法,但田興德囉裏囉嗦一大堆,沒說到點子上。
不過呢,齊皇田忠義也沒有打斷田興德,耐著性子聽下去。
田興德繼續說道:“隻是,大晉國的前車之鑒,咱們不可不引以為戒。”
“不然,隻怕投降書還沒有送出去,父皇與兒臣或許就已經被那些世家門閥所害了。”
“故而,以兒臣之意,父皇可以用擴軍備戰為理由,增設一支兵馬。”
“這支兵馬的人數不需要太多,五萬人即可,取名為敢死軍。”
“既然是敢死軍,自然是用來衝鋒陷陣的,視生死於無物,隨時都會丟掉性命。”
“所以呢,那些世家門閥絕不會讓自己的人進入敢死軍。”
“這麽一來,這支敢死軍就會成為父皇的絕對心腹。”
齊皇田忠義這算是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朕提前向這些世家門閥下手?”
田興德苦笑一聲:“世家門閥盤根錯節,遍布朝野,父皇如何對他們下手?”
“如果真要對他們下手,朝廷再無官員可用。”
“就算從寒門選人,也不是短期可成之事。”
“兒臣之意,以這五萬兵馬鎮守齊都城、皇城和皇宮,確保父皇的安全。”
“同時,父皇也有心腹可為信使,向蕭逸遞交投降書。”
“至於齊都衛、皇城衛、宮廷衛和內衛,以及暗衛,父皇也可趁機將世家門閥的人剔除出去,提拔之前的有功之士。”
“如此一來,這些人感恩戴德,必然會對父皇忠心不二。”
“這兩支兵馬加起來,足足十萬之眾,足以能保證齊都城的安全,足以能夠震懾朝廷。”
“到那時,必然會有大臣表示反對。”
“父皇可趁機查殺幾個,殺雞儆猴,如此父皇便可執掌所有大權。”
田興德的這番話,把齊皇田忠義說得怦然心動。
確實,要想執掌大權,就必須掌控軍隊。
但軍隊中的中高級將領,全都是世家門閥的人。
齊皇田忠義要想用這樣的軍隊對付世家門閥,等於是讓誰家的兒子去啥他自己的老子,鐵定是要失敗的。
但敢死軍的主意,真是太妙了。
傻子才會讓自己的子侄什麽的,進入敢死軍送死呢。
齊皇田忠義大喜:“太子此計甚妙,深合朕意。”
“眼下,在蕭逸的仁政之下,朝廷大臣已經無人可信。”
“以朕之意,這招募敢死軍之事,就由太子你親自負責吧。”
田興德拱手道:“兒臣遵旨,必然不會有負父皇所托。”
父子二人商議成功,田忠義立即就下了聖旨。
果然,擴軍五萬,成立敢死軍,沒有引起世家門閥們的懷疑。
甚至於,有幾個大臣還上書,說五萬敢死軍太少,應該擴充十萬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