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酒壇子被幾個內衛輕輕放在地上。
去除封口的泥土,打開蓋子,一股不一樣的酒香味立即就撲麵而來。
這……
蕭天行等人全都愣住了,沒有預想中的葡萄味道啊。
這是葡萄酒嗎?
當然,大家都知道,這個答案絕對是肯定的。
不然的話,縱然蕭逸如今權柄彪著,也不敢輕易觸犯“欺君之罪”這個底線。
這時,有一個太監端來了幾隻碗和一個勺子。
第一碗,自然是一個太監喝了。
這是規矩,試試有沒有毒。
而且,在喝酒之前,又用銀針試了一下。
哪怕送酒的人是太子,也是必須要履行這樣的程序的。
更不要說,在送酒的路上,也有可能會被人下毒的。
太監喝過之後,眼睛登時就直了,一動不會動了。
“不好。”黎耀德立即大喝一聲,“酒中有毒。”
蕭天行也是臉色大變,心下一沉。
到底是蕭逸在酒中下了毒,還是有人故意陷害蕭逸,在路上下了毒?
蕭逸的權柄已經夠大了,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要做出弑父之事。
更不要說,這酒是蕭逸送的,若真是蕭天行喝了之後身亡,蕭逸的名聲一定會一落千丈。
隻是電光火石之間,蕭天行就認定了,應該是老五蕭昕的手筆。
如今的五個成年皇子,除了蕭逸之外,就隻剩下蕭昕自己了。
但是,就在黎耀德的話音剛落,那個太監急忙解釋道:“黎大人誤會了,奴婢不是中毒了,而是這酒太好喝了。”
“奴婢入宮十幾年,從未喝過這麽好喝的酒,跟…跟咱們平時喝的酒,完全不同。”
“甚至於,跟太子殿下新釀的太子醇也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這麽神奇?
蕭天行疑心病重,立即就給於有山使了一個眼色。
於有山會意,立即上前,讓那個太監給他也舀了一碗酒,用銀針再次試過之後,便一飲而儘。
同樣的情況發生了。
在蕭天行等人的注視下,於有山跟剛才的那個太監一樣,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嗯?
蕭天行和黎耀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想,這麽神奇?
果然,等於有山回過神來,歎息著說道:“回陛下,奴婢跟著陛下二十多年,不知被陛下恩賜過多少各國好酒。”
“奴婢覺得,這種葡萄酒開辟酒業的新紀元,太子之功不亞於釀酒祖師啊。”
“這種酒一旦在東洲各國售賣,一定能掀起銷售狂潮的。”
真這麽神奇?
蕭天行驚訝之極,立即喝道:“快給朕盛上一碗。”
不一會兒,一碗葡萄酒被送到蕭天行的跟前,後者接過。
蕭天行不像於有山和那個太監那樣,而是先抿了一小口。
嘖嘖,蕭天行的眼睛沒有直,卻是閃閃放光芒。
好喝,確實好喝。
朕喝過東洲各國的美酒佳肴,從沒有喝過這樣另類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