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會議。
蕭逸坐在對著大門的位置,右手按在蠻軍大營布防圖上:“這張,就是蠻軍的大營布防圖。”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隨即,藍海萍等人一起望了韓幽蘭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
但是,仍是震驚。
靠著一隻飛禽,短短三天之內就能畫出對方的大營布防圖,著實太厲害了。
蕭玉麟不知情況,訝然之極,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殿下,這…這……”
“殿下並未派出大量的斥候探查敵情,再說,這布防圖竟然涉及蠻軍的全部,就算是斥候也未必能混入蠻軍大營的內部啊。”
“殿下,這張布防圖是哪裏來的,謹防有詐。”
“那拓跋鐵勒身經百戰,又足智多謀,很可能會用這種方法誘引我軍出城偷襲。”
聽著蕭玉麟的喋喋不休,蕭逸笑著說道:“兄長誤會了,這張蠻軍大營布防圖是孤王和蘭兒一起畫出來的。”
“啊……”蕭玉麟不由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了蕭逸一眼,又看了韓幽蘭一眼。
這時,蕭逸忽然大喊一聲:“小白,過來。”
隻見,話音剛落,隨著“撲棱撲棱……”的聲響,丹頂鶴小白從外麵飛了進來,落在蕭逸的肩頭。
蕭逸撫摸著丹頂鶴小白的背部,笑著說道:“蘭兒精通禽獸語言,派出丹頂鶴小白,飛到蠻軍的軍營上空,將蠻軍的軍營布防情況告訴了蘭兒。”
“蘭兒再告訴孤王,我倆便一起將這張蠻軍大營布防圖畫了出來。”
蕭玉麟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由驚異不已。
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奇異之事。
但蕭玉麟仍然有些擔心:“殿下,這行軍打仗之事,若是完全相信一隻丹頂鶴,末將擔心……”
其實,蕭玉麟的意思是,韓幽蘭是否值得完全相信。
蕭逸當然聽得懂蕭玉麟的意思,淡淡一笑:“兄長放心,孤王心中有數。”
這時,韓幽蘭突然跪在地上:“奴婢的家人,奴婢村子裏的村民,全都是被大蠻國的山賊殺死,而那山賊是大蠻國朝廷派的。”
“所以,奴婢跟大蠻國朝廷有不共戴天的血仇,奴婢要為父母報仇,要為村民報仇。”
“奴婢生是趙王府的人,死是趙王府的鬼。”
“趙王殿下對奴婢,恩同再造,奴婢寧死也不會背叛趙王殿下分毫。”
說著,韓幽蘭的兩行熱淚順著潔白的臉頰,輕輕流了下來。
蕭逸伸手將韓幽蘭從地上拉起來,伸手輕輕幫她擦拭著眼淚,笑道:“傻丫頭,你對孤王的好,孤王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呢。”
第一次跟蕭逸有身體上的接觸,韓幽蘭忍不住嬌軀一顫,俏臉一紅,芳心劇烈顫抖著:“謝…謝謝殿下。”
蕭逸幫韓幽蘭擦完眼淚,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此番,你若立下大功,孤王定然會重重有賞。”
韓幽蘭急忙說道:“奴婢不求賞賜,奴婢隻求能一直留在殿下身邊,能為殿下排憂解難就行了。”
蕭逸大笑道:“哈哈哈,這肯定沒問題,孤王也不舍得把漂亮乖巧,又精通禽獸訓練的蘭兒趕走啊。”
韓幽蘭俏臉一紅:“奴婢多謝趙王殿下。”
然後,蕭逸又將目光轉到蠻軍大營布防圖上,淡淡一笑:“今晚,孤王準備給拓跋鐵勒一個小小的驚喜。”
說著,蕭逸將手放在了布防圖上的一個位置:“這裏和這裏,是蠻軍大營防守最薄弱的兩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