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卑職二人不提此言,太子妃也定然會很快醒悟的。”
“兩位先生過謙了,請坐。”
三人重新落座,秦雪茹又說道:“依我之見,蕭韌的陰謀絕不止於此。”
“郡守葛廣浩大人,萬卒長馬騰輝將軍,必然會受到蕭韌的拉攏。”
袁天軒一臉的佩服:“太子妃英明,卑職二人正想對太子妃說起此事。”
“雖然馬騰輝將虎符交出,但他畢竟在河東軍中多年,根深蒂固。”
“若是此二人起了異心,河東必亂,則蕭韌便有可趁之機了。”
秦雪茹臉色微微一變,問道:“不知兩位先生可有什麽化解之策?”
呂正本立即說道:“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
“太子殿下得勢之時,他們必然會心甘情願為太子殿下驅使。”
“眼下,太子殿下落魄,他們是否有異心,實難判斷。”
“以卑職之意,河東之地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不然,太子殿下便再無翻盤的機會。”
“故而,卑職建議太子妃,請二人過府赴宴,讓藍統領埋伏軍士,斬草除根。”
“如此一來,河東之地就會牢牢掌控在我等之手。”
“一旦太子殿下歸來,便可立即行事,前往長安勤王,奪得皇位。”
奪得皇位?
秦雪茹臉色微微一變。
沒想到,呂正本的胃口倒是不小,竟然想趁此機會,讓蕭逸將皇位搶在手中。
忽然,秦雪茹想起了秦紅葉的一句話。
“畢竟,隻有太子身登大寶,他才有權力恢複你的身份,你才能母儀天下。”
隻有太子身登大寶?
我才能恢複身份,才能母儀天下?
秦雪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迷茫之色,這是對,還是錯?
這時,袁天軒忽然說道:“啟稟太子妃,卑職以為不妥。”
秦雪茹立即就穩了穩神,問道:“袁先生請說。”
“卑職遵命。”袁天軒拱手道,“蕭韌篡位,日後必然會遭受天下人唾罵,遺臭萬年。”
“若蕭韌之禍剛過,太子殿下便承其誌,奪得皇位,試問天下人將如何看待太子殿下,千秋史書該如何評價太子殿下?”
呂正本笑著插口道:“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又有何妨?”
袁天軒搖了搖頭:“除了正史,還有野史,還有民間傳播,如何能完全控製?”
呂正本笑道:“成大事者,何拘小節?”
“再者,若是太子殿下真的還政於陛下,再想有這樣的機會,不知要等多少年啊。”
袁天軒淡淡說道:“縱然再等五十年,但君臣父子之綱倫,豈能不顧?”
“太子殿下若得天下民心,縱然不是皇帝,亦有皇帝之權。”
“東宮一旦羽翼豐滿,縱然是陛下,也無法再廢黜太子。”
“太子大權在握,又無龍袍加身,又有何妨?”
呂正本還要再說,卻被秦雪茹給攔住了。.bǐqυgetν.℃ǒm
“兩位先生,此事言之過早,一切等太子殿下安全回來,再做定計吧。”
秦雪茹這麽一說,二人自然立即停止爭論:“卑職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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