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行長吸一口氣,冷冷說道:“從現在起,在皇宮之中,任何沒有證據的事,誰再敢亂說,朕一定不輕饒。”
這時,蕭逸忽然來了一嘴:“啟稟父皇,兒臣倒是有老三寫給耿宗華的書信,以及耿宗華的回信。”
“……”蕭天行登時一陣無語,淡淡說道,“太子,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慎重。”
蕭離則是大吃一驚,急忙大喊:“父皇,太子冤枉兒臣,請父皇替兒臣做主。”
蕭逸淡淡一笑:“老三,父皇剛才說了,沒有證據的事,誰再敢亂說,父皇一定不輕饒。”
“孤王還沒將證據拿出來,你為何就一口咬定是孤王冤枉你?”.bǐqυgetν.℃ǒm
“你這句話,就是沒有證據的事。”
“等孤王派人取來證據,你就等著父皇的治罪吧。”
現在,不管是對於蕭韌,還是蕭離,哪怕是日後蕭知和蕭昕再出手,蕭逸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再念及什麽兄弟之情。
任何敢覬覦他太子之位的人,蕭逸絕對不會輕饒,為了天下百姓,也為了秦雪茹她們。
“你……”蕭離突然發現,他的口才在蕭逸的跟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蕭逸又向蕭天行拱手道:“若父皇允許,兒臣這便派人去東宮取來。”
蕭天行微微皺了皺眉頭,問:“太子先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兒臣遵旨。”蕭逸點了點頭,“兒臣奉旨前往河東,督察河東賑災之事。”
“兒臣想著,河東太守耿宗華與劉貴妃有親戚關係,便留了一個心眼,派人盯死了老三的府邸。”
“果然,就在兒臣出發的第二天一早,有太監來到了老三的府上。”
“太監進府之後,不足半刻鍾便離開了,回皇宮去了。”
“沒過多久,就有一騎從老三的府中而出,直奔河東而去。”
蕭逸說的這些,其實蕭天行當時就知道了,隻不過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此刻,此事被蕭逸侃侃而談,蕭天行不由暗歎一聲,論智謀,他們四個都比不上太子啊。
蕭離則是聽得臉色大變,渾身直冒冷汗。
蕭逸繼續說道:“信使離開長安城十多裏之後,就被兒臣的人給拿下了。”
“然後,袁天軒模仿了一封,另外派人送到河東太守府。”
“為免耿宗華的疑心,兒臣的人找了一個孩童,將書信送過去。”
“然後,等耿宗華寫了回信,派人送往長安,兒臣的人再如法炮製一番。”
“這麽一來,老三的書信和耿宗華的回信,全都落在了兒臣的手中。”
蕭離隻覺得眼前一黑。
不用蕭逸拿出書信,蕭離就已經知道,蕭逸說的絕對是真話。
“撲通”一聲,蕭離就跪在了蕭天行的跟前,不住地磕頭:“父皇,兒臣隻是一時糊塗,求父皇寬恕啊。”
蕭天行本來沒打算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畢竟耿宗華已經死過了,劉貴妃的其餘親戚也因此受到牽連。
可誰想到,蕭離這麽沒有骨氣,不等蕭逸拿來書信,就先求饒了。
蕭離都承認了,眾目睽睽之下,蕭天行就不能不處理了。
蕭逸趁機再添一把火:“啟稟父皇,耿宗華集團在河東作惡多年,罪行滔天,令人發指。”
“看來,耿宗華手下人的交待,他敢在河東之地如此放肆,便是因為背後有劉貴妃和老三的撐腰,是真的了。”
“所以,劉貴妃和老三不可不懲戒。”
“不然,一旦此事傳到河東之地,隻怕會釀起一些風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