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蕭天行離開紅葉苑,心情正十分不爽。
剛出門,就看到剛才那個太監守在門口。
蕭天行冷冷問道:“你還在這裏守著做什麽?”
太監也看出了蕭天行的臉色不善,哪裏敢囉嗦,直奔主題:“啟稟陛下,大殿下說他今日進宮,而是另有要事稟告,並非是為容德妃求情。”
另有要事稟告?
與巫蠱之事無關?
蕭天行登時就來了興趣。
巫蠱之事都發生了,容德妃都被打入冷宮了,蕭韌進宮竟然不是為容德妃求情?
“走,擺駕太極殿。”
太監大喜,急忙跟在後麵。
金子,算是徹底到手了。
不一會兒,蕭天行就來到太極殿了。
蕭韌還在津津有味地讀著《龍漢大劫》第二部的手稿,並不知道蕭天行已經來到。
見蕭韌正在讀《龍漢大劫》第二部的手稿,蕭天行的眼神中精光一閃,並沒有打攪他。
一個讓皇帝又喜歡,又害怕,還要防備的太子,蕭天行也不知道,最終是好事,還是壞事。
蕭天行直接回了龍案,去批改奏折去了。
大概一刻多鍾後,蕭韌才將《龍漢大劫》第二部的手稿看完。
“該死的惡太子,竟然在最後卡住情節了,這不是故意吊讀者的胃口嗎?”
“真是太可惡了,我絕不會再看《龍漢大劫》第三部了。”
“若非這本手稿是父皇放在太極殿的,我一定會撕得粉碎。”
這時,蕭天行開口了:“無妨,隨便撕,朕不會怪罪你。”
“啊……”蕭韌不由大吃一驚,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蕭韌急忙向龍案看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渾身冒汗。
“兒臣不知父皇來到,多有失禮,還請父皇降罪。”蕭韌急忙將《龍漢大劫》第二部手稿放下,飛快地跑到殿中,“撲通”一聲跪下。
蕭天行沒有抬頭,淡淡說道:“剛才朕來到,見你正看得入迷,就沒有打攪你。”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第一部結尾吊胃口,第二部結尾還吊胃口,太子確實不像話。”
蕭韌渾身冒汗,他不知道蕭天行這話是正話,還是反話,哪裏敢接話啊,隻是不停說:“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平身吧。”蕭天行這才放下禦筆,淡淡說道,“方才你罵的是太子,而不是朕,朕因何治罪於你啊。”
這句話,更是讓蕭韌如履薄冰。
若是剛才他真的說出一句對蕭天行大不敬的話,恐怕今天就是他的末日,會被貶為庶民了。
不過呢,蕭韌也聽出了一絲的味道,似乎蕭天行對蕭逸微有不滿了。
“兒臣多謝父皇。”蕭韌謝了恩,站起身來。
蕭天行問道:“韌兒,你一早進宮要見朕,可是為了你母妃之事?”
蕭韌急忙說道:“啟稟父皇,並非此事。”
“母妃被卷入巫蠱之事,被父皇打入冷宮,但兒臣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一日,故而兒臣並不擔心,也不會為母妃求情。”
“噢?”蕭天行眯了眯眼睛,淡淡問道,“既如此,不知是何要事啊?”
蕭天行的話音剛落,蕭韌就再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喊道:“父皇,太子欺淩兒臣,求父皇為兒臣做主。”
太子欺淩你?
你還大哭著求朕做主?
蕭天行微微皺了皺眉頭,喝道:“堂堂皇子,已經成人,竟然在朕的太極殿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趕緊把眼淚收了,不然就滾出太極殿,朕不喜歡這樣的兒子。”
“兒臣遵旨。”蕭韌立即就停止了假哭,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淚。
蕭天行淡淡問道:“韌兒,說吧,太子是如何欺淩你了?”
蕭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左右看看。
蕭天行明白,立即喝道:“你們都下去吧,於有山在這裏伺候著就行了。”
“奴婢遵旨。”其餘的太監和宮女,立即就應了一聲,離開了太極殿。
然後,蕭天行淡淡問道:“韌兒,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父皇恕罪,因此事關係到皇家顏麵,故而兒臣才會請父皇將他們屏退。”
又是關係到皇家顏麵?
蕭天行一聽,心中就是忍不住一陣來氣。
朕這才招誰惹誰了,一件又一件,全都是關係到皇家顏麵。
蕭韌立即就語出驚人:“啟稟父皇,太子與司馬柔兒私通,做下了苟合之事。”
“啊……”饒是蕭天行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刻也忍不住大吃一驚,“謔”地站起身來,目瞪口呆。
於有山也是震驚之極,瞪大著眼睛,望著蕭韌。
天呐,雜家這是聽錯了嗎?
先一個趙王妃的風波,到現在還沒有扯清楚呢,現在又冒出一個大皇妃來。.bǐqυgetν.℃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