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蕭逸就恍然大悟了。
蕭逸站起身來,背著手,在書房裏踱著步。
“蕭韌已經喪心病狂,其計就不能用常理推測。”
“司馬柔兒跟蕭韌是未婚夫妻,有這層關係,蕭韌便能夠以巫蠱之事要挾。”
“若是司馬柔兒不配合他的計劃,他便將巫蠱之事轉移到司馬家。”
“一旦蕭韌和容德妃一口咬定,此事是司馬德雲所為,則父皇必然會趁機下手,讓司馬家九族之人,全部人頭落地。”
“父皇為了自己的英名,為了皇室的顏麵,這樣處置,自然也無可厚非。”
“九族之人的性命啊,全在司馬柔兒一念之間。”
“司馬柔兒沒有經曆過此事,必然隻能答應蕭韌。”
“而且,若是孤王所料不錯,此事恐怕連司馬德雲都不知情。”
“隻是,蕭韌將孤王看得太輕了。”
“他將司馬柔兒送進來,孤王就一定會動她嗎?”
“司馬柔兒完璧出東宮,蕭韌的陰謀豈不是就破產了嗎?”
袁天軒接過話來,笑著說道:“非也。”
“太子殿下可曾想過,若大皇妃出了東宮之後,不再是完璧之身了呢?”
蕭逸不由一愣,皺著眉頭問:“何意?”
袁天軒淡淡一笑:“之所以,此計為連環計,便是大殿下還有後手。”
“屬下若是大殿下,必然會讓大皇妃在出東宮之時,突然將雲鬢弄散,將衣服扯亂,然後哭著跑去大殿下的府上。”
“而大皇妃到了大殿下的府上之後,大殿下必然會要了大皇妃的身子。”
“結果呢,大皇妃的第一次被大殿下享用了,罪名卻落在了太子殿下的頭上。”
呂正本又補充一句:“時間上,最多相差一兩刻鍾,便是太醫令也無法判斷,大皇妃到底是失身給太子殿下,還是大殿下。”
“到時候,隻要大皇妃一口咬定是太子殿下對她用了強,太子殿下就是百口莫辯了。”
蕭逸臉色大變,眯著眼睛:“這麽說來,司馬柔兒來東宮,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孤王想甩也甩不掉了?”
袁天軒微微一笑:“倒也未必。”
“在得猜測到大殿下之計後,屬下與正本便想出了一個破解之法,保證能讓大殿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太子殿下呢,不說抱得美人歸吧,絕對能占一個大大的便宜,哈哈哈。”
蕭逸笑著問道:“俗話說,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孤王最喜占便宜了。”
“有何妙計,可速速講來。”
於是,袁天軒便笑著說出一番話來。
蕭逸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妙,妙極啊,就依此計。”
“既然老大將司馬柔兒送到孤王的東宮了,孤王若是不占點便宜,豈不是對不住老大的這一番盛情啊。”
“兩位辛苦了,事成之後,孤王請你們兩個好好喝一場。”
呂正本眼睛一亮,立即問道:“可是太子殿下釀的新酒?”
蕭逸笑著說道:“就知道你們天天打孤王的新酒主意,不錯。”
“估計,等孤王從蘇州回來,新酒就可以喝了。”
“到時候,你們二人是第一批品酒的,足以能在酒史上留下姓名。”
袁天軒和呂正本大喜,急忙拱手道:“屬下多謝太子殿下。”
“行了,你們也去忙吧。”蕭逸揮了揮手,也出了書房。
原來,在穿越過來沒多久,早在活字印刷術之前,蕭逸就在東宮搗鼓釀酒的事了。
也算是試驗吧,蕭逸用的是家庭版的釀酒方式,清香型一個月就可以,濃香型得兩個月。
再說,因為冶鐵術等各種條件的限製,工業化的釀酒方式也不可能。
蕭逸選的是濃香型的酒,得兩個月。
等蕭逸從蘇州回來,就可以收獲第一撥濃香型白酒了。
因為釀酒的地方就在東宮,袁天軒和呂正本聽說之後,都是極為好奇。
二人都過去參觀過。
因為有太子護衛軍把守,第一次他們沒進去。
後來,求了蕭逸的太子令,二人才算是進去了。
那個香味啊,簡直能讓人陶醉其中,不願出來。
袁天軒和呂正本都是癮君子,自然是一直盯著蕭逸的新酒呢。
因為釀酒的法子要保密,蕭逸就交給了柳三桂。
淩煙閣、太子戲劇院,以及釀白酒,柳三桂天天真是忙得不亦樂乎了。
離開書房,蕭逸就去了黎秀珺養傷的院子。
黎秀珺是昨天傍晚,隨著太子護衛軍一起回來的。
一整天過去了,蕭逸一直沒時間去探望一下黎秀珺,更是將黎秀珺忘到了九霄雲外。
剛才,呂正本提起黎秀珺,蕭逸這才想起,東宮裏多了這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