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小寶一溜煙地跑回長安園,將蕭韌的吩咐對雲仙兒說了。
蕭韌同意見她,讓雲仙兒鬆了一口氣。
看來,大殿下還是挺講信用的。
“仙大家,你先準備一下,小人在南城門朱雀橋那裏等著仙大家。”
蕭韌的吩咐,不能將那個府邸的位置告訴雲仙兒,隻能是小寶帶她去。
待小寶離開之後,風鈴對雲仙兒說道:“小姐,奴婢陪你一起去接夫人吧。”
雲仙兒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門口有太子護衛軍看著,長安園外麵,或許也有太子護衛軍。”
“若是你我一起離開,目標過於明顯,不如分開。”
“風鈴,你在這裏收拾細軟和行裝,然後去南城門朱雀橋處等我。”
“嗯,你也跟我一樣,女扮男裝一下,這樣就不易被發現。”
“我的那些積蓄,你隻需要帶上一些銀票和簡單的首飾即可。”
“那些珠寶太多,若你全帶上,隻怕會讓太子護衛軍懷疑。”
風鈴點了點頭:“小姐放心,奴婢省得。”
叮囑完之後,雲仙兒就出門而去,跟小寶去那個府邸。
風鈴則是趕緊收拾細軟,又換上一身男裝。
風鈴收拾穩妥,打開房門,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一把樸刀,架在了風鈴的脖子上。
“你們……”風鈴臉色一變,她認得出來,門口這倆人都是蕭韌的護衛。
不好,風鈴心中暗叫一聲,大殿下就沒打算放過她們,這次小姐危險了。
果然,其中一個護衛淡淡說道:“風鈴姑娘,在下奉大殿下的命令行事,隻能請風鈴姑娘略略受一些委屈了。”
說著,另外一個護衛拿出一捆繩子,將風鈴給綁了起來。
風鈴無奈,隻得就縛,心中祈禱,小姐,希望你能看出端倪來,及時脫身。
不然的話,你我若是都落在大殿下的手中,隻怕都會是生不如死的命運。
而雲仙兒並不知道風鈴出事了,她在小寶的帶領下,來到了蕭韌所在的那個府邸中。
小寶將雲仙兒領到地方之後,沒進門,就又回長安園了。
雲仙兒心情格外激動起來,她很快就能將母親接走,從此遠走高飛,不用再參與皇子們的爭鬥了。
府門後,有幾個護衛守著。
得知蕭韌在二重院,雲仙兒毫不遲疑地就一路小跑過去。
進了二重院,雲仙兒果然看到蕭韌正坐在院子裏的一張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呢。
距離蕭韌五六步遠處,擺著一張大床。
雲仙兒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上前幾步,雲仙兒向蕭韌行禮:“奴家見過大殿下。”
“此番刺殺,奴家雖然已經儘力,奈何柳如玉舍身救主,使得奴家的刺殺功虧一簣,有負大殿下之托。”
蕭韌放下茶碗淡淡問道:“柳如玉,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就能舍身救主。”
“我栽培你多年,你卻不能舍身刺殺,什麽原因呢?”
雲仙兒一聽,不由大吃一驚,急忙解釋:“回大殿下,並非奴家不能舍身刺殺。”
“而是柳如玉似乎察覺到奴家的刺殺,多有防備。”
“奴家心想,若是此番放棄刺殺,隻怕日後便再無機會。”
“奴家也詐稱太子殿下回來,以吸引諸女的注意力,不想最後還是失敗了。”
“眼下,奴家的身份已經暴露,無法在長安城內行走,還請大殿下讓奴家帶母親離開長安,避開風頭。”
“待日後風頭鬆了,奴家再回來為大殿下效力。”
蕭韌淡淡一笑:“不錯,你確實不能在長安城內行走了,我也不打算讓你在長安城中拋頭露麵了。”
雲仙兒急忙說道:“多謝大殿下,請大殿下派人將奴家的母親交給奴家,奴家感激不儘。”
蕭韌立即朗聲喊道:“來人,將雲仙兒的母親帶出來。”
雲仙兒大喜過望,再次拱手:“奴家一輩子都會記得大殿下的大恩大德。”
蕭韌一擺手,淡淡說道:“仙兒,先別著急謝,看清楚再說。”
“嗯?”雲仙兒一愣,隨即就看到,在蕭韌身後十幾步遠的兩層閣樓上,她的母親劉氏出現了。
隻不過,身上被綁了繩子,嘴裏也被塞著布,身邊還有兩個護衛看著她。
雲仙兒大吃一驚:“大殿下,你…你這是……”
蕭韌哈哈大笑道:“雲仙兒,你太幼稚了。”
“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又怎麽會讓你安然離開呢?”
“你……”雲仙兒勃然大怒,“蕭韌,你…你好卑鄙。”
“卑鄙?”蕭韌眼神中閃過一抹冷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我蕭韌的大業想成,哪能不死幾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