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大皇子蕭韌的書房之中,不停傳來打砸的聲音。
除了蕭韌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麽放肆。
府中的下人不相關的,全都躲得遠遠的。
負責伺候蕭韌的,皆是跪在門外,嚇得渾身發抖。
沒有人不知道,這位脾氣暴躁的大皇子,盛怒之下是最容易殺人的。
這一次,蕭韌砸東西,比上一次要厲害多了。
直到,書房裏沒什麽東西可砸了。
“啊……”伴隨著蕭韌的一聲怒吼,他將書案也掀翻在地,發出一聲巨響,打砸事件才算是徹底落下帷幕。
蕭韌粗喘著氣,紅著眼,怒吼著:“為什麽,為什麽?”
“老天爺為何對我如此不公?”
“我是長子,卻不是太子。”
“我一直在努力,要得到那個位子,到頭來卻功虧一簣,竹籃打水一場空。”
“太子之位,難道真的與我無緣嗎?”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這時,密室的門打開,諸葛長生走了出來,一臉的淡然。
“大殿下不甘心就對了。”諸葛長生掃視了書房的殘局一眼,淡淡說道。
蕭韌轉首望向諸葛長生,眼睛紅紅的:“諸葛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有機會嗎?”
諸葛長生扶起一個凳子,坐上去,將腿翹起來,淡淡說道:“隻要人活著,任何事情都會有機會。”
蕭韌大喜,急忙向諸葛長生鞠了一躬:“先生多智,我素來佩服。”
“還請先生指點迷津,還有何辦法能力挽狂瀾?”
諸葛長生淡淡問道:“大殿下之所以氣餒,豈非是因為齊玉海、戚長發和龔炎天先後倒台。”
“而司徒海南、胡南山等人,心有顧慮,不敢再為大殿下衝鋒陷陣了,對吧?”
蕭韌急忙點了點頭,一臉的驚訝:“先生神算啊。”
這個消息,他也是剛知道,就勃然大怒,開始打砸書房,還沒來得及告訴諸葛長生呢。
諸葛長生微微一歎:“大殿下過獎了,這不算是什麽神算。”
“隻不過,這幾位大人,雖然身居高位,卻都不是什麽精明之人,跟陛下和惡太子鬥,他們差了一些。”
“火燒印刷工廠的事,老夫也提醒過大殿下。”
“雖可為,卻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戚長發手下,不乏能人,可他偏偏任人唯親,讓自己的兒子去辦這事。”
“那戚少雄並不是什麽傑出之人,辦事不力自然會累及其父。”
蕭韌又問道:“先生又如何猜到,龔炎天會出事呢?”
“哈哈哈……”諸葛長生大笑起來,“龔玉東出事,龔炎天竟然不救他,豈不是給了惡太子一個離間的機會?”
“龔炎天擔心,一旦繳納一萬金,會背上貪墨之名。”
“但他卻漏算了一點,他那個兒子,是個紈絝,不是什麽英雄好漢。”
“一個嬌生慣養的官二代,突然被關進大牢,父親又不救他出來,豈能會不害怕?”
“惡太子乃是精明之人,利用此事,威逼利誘,自然能輕易將龔玉東的嘴撬開,則龔炎天敗亡豈能不是必然?”
蕭韌大為歎服:“先生不出書房,卻能料到天下大事,真是讓人佩服。”
“剛才先生說,還有辦法能夠逆轉乾坤,卻不知是何妙策啊?”
諸葛長生微微一歎:“眼下的局麵,對大殿下已經極為不利。”
“陛下對大殿下已經生出不滿,惡太子對大殿下已經是有所防備。”
“司徒海南、胡南山等人,已經開始明哲保證,不敢再助大殿下。”
“所以,大殿下隻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從此偃旗息鼓,等著日後做一個逍遙王爺,就此認命。”
“第二,鋌而走險,破釜沉舟,最後一戰。”
說到這裏,諸葛長生就不再繼續了,給蕭韌留一定的思考時間。
做一個逍遙王爺?
確實是認命了,不再跟蕭逸爭鬥,以後跟蕭逸就是臣與君的關係。
蕭韌著實難以忍下這口惡氣。
昔日,蕭逸的母親楚皇後壓在他的母親容德妃頭上。
以後,蕭逸還要再壓在他的頭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要做什麽逍遙王爺,我必須絕地反擊,我一定要得到太子之位。
蕭韌立即說道:“先生,我願意破釜沉舟,最後一戰,還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諸葛長生微微一歎:“既然大殿下已經決定了,老夫就傾儘全力,助大殿下成事。”
“大殿下,眼下惡太子之所以步步生蓮,固然是他有高人相助,以及本身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