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行也頗為奇怪,問道:“秦文,你因何事彈劾龔炎天?”
秦文朗聲回答道:“回陛下,龔炎天身為刑部左侍郎,行徇私舞弊之事,不能一心為朝廷,為陛下分憂。”
“微臣近些天來,對龔大人經手的案件一一核查,發現龔大人經手的案件幾乎全都是冤假錯案。”
“故而,微臣才會彈劾龔大人,請陛下明鑒。”
說著,秦文微微弓腰,將手中的文案高高舉起。
於有山立即接過,給蕭天行送過去。
龔炎天臉色大變,他自己經手的案件,他自己當然清楚。
沒想到,秦文會突然間把這事作為突破口。
肯定是蕭逸授意的,龔炎天摸摸腳指頭也能知道。
司徒海南和胡南山等人看了龔炎天一眼,眼神中儘是悲哀之色。
他們明白,不出意外的話,龔炎天也會倒台。
這不由得讓他們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或許,蕭逸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大皇子蕭韌,或許是大勢已去了。
這一刻,司徒海南和胡南山等人,本能產生了這麽一個念頭來。
卻說蕭天行將秦文遞上來的文案仔細看了一遍,自然是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案幾:“龔炎天,你可知罪?”
龔炎天還算是能勉強淡定著,拱手道:“微臣愚鈍,請陛下明示。”
“自己看……”蕭天行冷哼一聲,一把將文案甩了出去,重重落在了地上。
“微臣遵旨。”龔炎天穩了穩神,走過去,將文案撿起來。
隻是略略掃了一些內容,龔炎天就臉色大變,立即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微臣知罪,微臣知罪,求陛下寬宥。”
“求朕寬宥?”蕭天行冷笑一聲,“朕若是寬赦了你,這些被你錯判的人呢,他們能寬宥你嗎?”
“有多少人,無辜地死在了你的權柄之下?”
“有多少家庭,因此而陷入了無儘的痛苦?”
“又有多少真正的犯人,逍遙於大夏國的法令之外?”
“龔炎天,你身為刑部左侍郎,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有臉求朕的寬宥?”
“來人,將龔炎天拿下,打入天牢。”
龔炎天一下子就癱了。
打入天牢?
基本上就是死刑了。
至於,會不會連累家人,就看蕭天行的心情了。
噢,還要看一個人,自然就是蕭逸了。
此刻的蕭逸,送走樊霜女之後,已經在快馬趕回安邑的路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提審趙無極了。
蕭逸趕到安邑,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巧的是,蕭逸進城的時候,衛紅雪也剛剛進城。
衛紅雪沒有參與反伏擊六國死士的事情,而是直接在衛家死士的保護下,直赴安邑,回衛家去了。
擔心趙無極被抓的事情泄露出去,趙國的餘孽會拚死救人,蕭逸就刻意隱瞞了這個消息。
蕭逸沒有將趙無極關押在安邑城的大牢裏,而是關在了衛家的一間密室之中。
所以,蕭逸回到安邑城,就跟衛紅雪一起去了衛家。
衛玉林得知消息,急忙派人安排酒宴,然後就出府迎接去了。
“見過太子殿下。”
“嶽父大人免禮。”
二人見麵,自然是打了一個招呼。
但是,掀開簾子,準備下馬車的衛紅雪聽了,立即一個踉蹌,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嶽父大人?
這…這是什麽情況?
衛紅雪登時就鬨了一個大紅臉,如何能不知道,衛玉林已經將她許配給蕭逸了。
對此,衛紅雪並沒有太大的抵觸。
論相貌嘛。
蕭逸確實是很英俊了。
論才華嘛。
蕭逸自然是完全合格。
說性格嘛。
衛紅雪從蕭逸給秦雪茹送詩,就能猜出,蕭逸的對自己的女人還是不錯的。
再說,事都定過了,對方是當朝太子,衛紅雪能拒絕嗎?
不能,她隻能接受。
“女兒見過爹爹。”紅著臉,衛紅雪上前給衛玉林見禮。
衛玉林看到女兒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便笑著說道:“紅雪啊,爹爹做主,已經將你許配給太子殿下了。”
“以後,咱們跟太子殿下就是一家人了。”ъìqυgΕtv.℃ǒΜ
刷一下,衛紅雪的俏臉立即就全紅了,低著頭,幾乎能埋進胸脯裏。
衛紅雪的聲音更是小得像蚊子哼哼:“女兒全憑爹爹做主。”
“哈哈哈,好,好。”衛玉林大喜,“太子殿下,老夫已經派人安排酒席,給太子殿下和紅雪一起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