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今天蕭天行是準備跟戚長發較勁了。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
實際上呢,蕭天行是準備敲打一下蕭韌這一陣營的人。
氣氛,再次凝結起來。
蕭天行拿起《太子周刊》,。
這些個大臣隻能是等著柳如玉、雲雀兒和雲蝶兒來到。
戚少雄呢,也是在那邊站著。
蕭天行沒下旨,戚少雄雖然尷尬,卻也不敢離開。
但尷尬很快就沒有了,因為蕭天行開口了。
“戚長發,或許你很想知道了,昨晚的事情為何會泄密了呢?”
戚長發當然很想知道,但現在他不敢回答是,也不敢說不是,隻得選擇沉默。
蕭天行淡淡說道:“朕早就料到,有人會對印刷工廠動手。”
“所以,朕就在太子離開長安之後,就暗中將印刷工廠遷到了皇宮之中。”
“你放火燒掉的那個莊園,裏麵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一隊內衛士兵守在門口,用來掩人耳目的。”
戚長發緩緩閉上眼睛,後麵的內容他不用再聽,也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但蕭天行不會停下來,繼續冷笑道:“那些黑衣蒙麵人放火的時候,朕派的人也是黑衣蒙麵。”
“在內衛射箭還擊的時候,黑衣人大亂,朕派去的人自然就輕易混了進入。”
“一路上,朕的人留下了記號。”
“隨即,內衛出動,順藤摸瓜,將令公子和那些死士全部抓獲。”
“而且,在鐵證跟前,令公子已經直言不諱地招供了。”
“戚長發,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你聽明白了嗎?”
戚長發心如死灰,一臉的木然,聲音也是木木的:“微臣聽明白了。”
其餘幾個蕭韌的人,如龔炎天、司徒海南、胡南山等人,皆是出了一身冷汗。
虧得這個活兒,蕭韌是派給了戚長發。
不然,派給哪一個,哪一個就是今天的倒黴鬼。
戚長發又說道:“昨晚的事,微臣無話可說。”
“但微臣還是那句話,微臣要扳倒太子,是為了陛下,為了大夏國。”
蕭天行怒極,一把抓起龍案上的硯台,狠狠向戚長發砸過去。
可惜的是,砸偏了。
沒砸住戚長發的腦袋,隻砸在了他的胸口處。
“哢嚓”一聲,這一記猛擊,使得戚長發斷了一根肋骨,可見蕭天行有多怒吧。
砸了一下還不解氣,蕭天行又怒吼一聲:“蠢貨,朕當初怎麽瞎了眼,讓你身居工部左侍郎的高位,簡直是誤國,誤國。”
“戚長發,你等著,等她們幾個都來了,朕就讓你明白,你是一頭蠢得不能再蠢的豬。”
這一次,蕭天行著實氣壞了,他還是第一次罵大臣是豬呢。
接下來,氣氛再次沉悶起來。
直到,柳如玉三女來到。
“民女等,拜見陛下。”
蕭天行的心情這才轉好一些,虛扶一下:“平身吧。”
“謝陛下。”
蕭天行淡淡問道:“柳如玉何在?”
柳如玉立即上前一步:“民女在。”
“工部左侍郎戚大人聽說你是被太子強搶入東宮的,想為你做主。”
“你有任何冤屈,儘可以說出來,朕也可以為你做主。”
柳如玉登時就明白了,戚長發又拿這事做文章,想要廢了蕭逸。
“多謝戚大人,多謝陛下。”柳如玉不慌不忙說道,“太子殿下強搶民女入東宮,確有其事……”
聽到這裏,本以為心如死灰的戚長發登時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陛下,微臣剛才沒聽錯吧?”
“這位柳姑娘承認了,是太子殿下將她強搶入東宮的。”
“故而,太子的強搶民女之罪可定也。”
柳如玉立即就冷冷說道:“不可定。”
戚長發一愣,問道:“為何?”
“你剛才明明說了,是太子將你強搶入東宮,陛下和各位大人都聽得清楚。”
“你可不能隨便改口,不然便是欺君之罪。”
柳如玉淡淡說道:“戚大人放心,民女隻是實話實說,不會欺君。”
“啟稟陛下,昔日太子殿下找上民女,說是要乾一番大事,想讓民女做東宮的賬房先生。”
“隻是,因為太子之位遭受有些人垂涎,太子殿下又不願與之發生衝突,這才不得不故意藏拙,對外裝作是無惡不作。”
“太子殿下此意,便是想讓陛下誤會,然後廢黜他的太子之位。”
“所以,太子殿下與民女配合之下,上演了一出強搶民女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