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雪茹等人皆是一愣,停下了吃喝,一起望向蕭逸。
秦雪茹勸道:“太子,臣妾知道太子的詩詞,幾乎是天下無雙。”
“但是,國子監的考核,並不考核詩詞,而是背誦功課,然後再由陛下親自出題,當場寫一篇論說的文章。”
春兒也勸道:“是啊,太子殿下,小姐所言甚是。”
“每一次的國子監考核,都是三皇子獨領風騷。”
“其餘皇子呢,雖然比不上三皇子,但基本上也能過得了考核。”
“隻有太子殿下,每一次都過不了考核,非但會被國子監祭酒訓斥,更是會被陛下痛罵一頓,然後再禁足一月。”
“現在,太子殿下忙於政務,若是被禁了足,哪怕隻有半個月,也會耽誤很多事情的。”
國子監考核,有一項規定,但凡考核不過關的,至少禁足半個月以上,最多可達三個月之久。
蕭逸淡淡一笑:“放心吧,這一次的國子監考核,結果肯定不同了。”
秦雪茹微微遲疑一下,說道:“太子,上一次國子監考核的題目,叫君論。”
“再上一次,是親論。”
“天地君親師,以臣妾估計,這一次的論題應該是師論了。”
“若太子殿下執意要參加國子監考核,臣妾以為,那袁天軒才華橫溢,不如讓他立即作一篇師論,太子殿下用以應付國子監的考核,如何?”
蕭逸笑道:“雪茹,這麽一弄,豈非是成了欺君之罪?”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要相信,你的丈夫,是天下間最優秀的男人。”
“詩詞歌賦,詩書文章,無不樣樣拿手。”
嘿嘿,蕭逸心中暗暗得意,這就得歸功於後世的國學教育,再加上內卷的瘋狂了。
“……”秦雪茹登時一陣無語,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整個東宮,除了秦雪茹的書房之外,別的地方,包括蕭逸的書房,幾乎找不出幾本書來。
而秦雪茹的書房,似乎蕭逸從沒有進去過。
沒讀過書,莫說是寫文章了,就說背誦功課這一項考核,絕對過不了關。
而第一項考核過不了關,第二項考核直接就被列為零分,結局就是直接出局,回宮禁足。
若是蕭天行放水,不但國子監會強烈反對,禦史台也必然是彈劾聲一片。
秦雪茹微微一歎,不再勸蕭逸,心裏頗為擔心。
不一會兒,早飯就吃完了。
油條吃完了不說,胡辣湯桶也見了底。
一共是二十多碗,蕭逸隻喝了一碗,其餘全都進了秦雪茹六人的肚子裏。
吃過飯,又是逐一見禮,彼此嘴裏都是濃濃的胡辣湯味道,倒也有趣。
蕭逸換上正裝,帶著一班護衛,進宮去了。
到了皇宮門口,正好遇到了三皇子蕭離。
蕭離的母親,是劉貴妃,大夏國後宮的兩大貴妃之一。
劉貴妃的哥哥劉益州任職中書左侍郎,從一品大員,位高權重。
劉貴妃的弟弟劉益山,在鎮西將軍慕容嶺麾下擔任副將。
而蕭離此人,確實是大夏國少有的才子,詩詞歌賦和詩書文章,無不精通。
之前,為了提高和鞏固自己的名聲,蕭離每月都會有詩詞歌賦出台,在長安城中傳一傳,甚至於傳到大夏國各地。
可自從蕭逸的詩詞逐一問世,蕭離就暫時采取了沉默的方式,他在冷眼旁觀。
《太子周刊》,以及蕭逸的那些詩詞,蕭離不知道讀了多少遍。
蕭離不得不佩服,這樣的詩詞,他是作不出來的。
他的詩詞水平,比蕭逸絕對是差了一大截。
當然,蕭離也懷疑過,這些詩詞不是蕭逸寫出來的。
可經過調查之後,蕭離發現,至少在太平閣,是雲雀兒當場出題,蕭逸當場作詩。
在這之後,蕭逸與雲雀兒的關係就密切了,雲雀兒更是擔任了《太子周刊》的副主編之一。
從小到大,蕭逸就沒讀過幾本書,如何能有這樣的驚世才華。
所以,蕭離直接就認定了,這些詩詞絕不是出於蕭逸之手。
蕭逸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才華橫溢的高人。
雲雀兒與蕭逸,也是一場雙簧,目的是抬高蕭逸的名聲。
這麽一來,對於今天的國子監考核,蕭離仍是自信滿滿。
哪怕蕭逸參加,哪怕今天的考題是作詩。
蕭離看到蕭逸,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迎了上去:“臣弟見過太子殿下。”
蕭逸也眯著眼睛,望著他的這個三弟,腦海中泛起一串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