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舉和衛洪山哪裏敢怠慢,立即就一起上門,請門丁通報一聲。
門丁很快就回來了,後麵跟了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薛仁舉和衛洪山皆是一愣,不認識這個中年男子是何人。
中年男子來到跟前,拱手道:“在下是太子宮的太子家令袁天軒,見過兩位老爺子。”
太子家令?
薛仁舉和衛洪山皆是心下一緊,太子家令基本上相當於太子宮的外事管家了,權力可是不小。
“老朽見過袁大人。”薛仁舉和衛洪山可不敢怠慢,也不敢倚老賣老,急忙向袁天軒施禮。
袁天軒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正在接見另外五家的家主,暫時無暇分身,便派在下過來接待兩位老爺子。”
“噢,兩位老爺子,咱們進宮裏說話吧。”
薛仁舉和衛洪山又是心下一驚,暗想,太子已經接見另外五家的家主了,此事已經迫在眉睫。
進了太子宮,二人跟著袁天軒來到一棵大樹下。
四周沒有一個人,袁天軒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兩位老爺子請了。”袁天軒拱了拱手,淡淡一笑,“在下不敢欺瞞兩位老爺子,其實太子殿下的吩咐,是不讓兩位老爺子進太子宮的。”
“你們也知道,太子之位本就敏感,最忌憚的就是背叛。”
“可兩位老爺子這一次的作為,著實讓太子殿下頗為震怒。”
“太子殿下將薛潘和衛風趕出宮,不讓兩位老爺子進太子宮,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呢,在下既然身為太子家令,就得對太子殿下負責任。”
“眼下的情況呢,雖然太子殿下一次次的出色表現,越來越得到陛下的喜歡,太子之位也越來越穩固。”
“但是,曆朝曆代都沒有絕對穩固的太子之位,更不要說,本朝還有幾位皇子對太子之位一直有覬覦之心。”
“所以,太子殿下不敢大意,在下也得為太子殿下多方籌謀。”
“薛家和衛家呢,是長安七大家之一,若能真心輔佐太子殿下,必能有所幫助。”
“隻是,太子殿下此番之怒,還得兩位老爺子想辦法彌補啊。”
蕭逸唱黑臉,袁天軒唱紅臉,一下子就把薛仁舉和衛洪山繞了進來。
二人立即就對視一眼,一起掏出銀票。
薛仁舉說道:“多謝袁大人提醒,老朽二人也已經想到了,特意備了一份薄禮,以求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寬宥。”
衛洪山也跟著說道:“老朽在此保證,日後必然會對太子殿下忠心不二,斷然不會再有此番之事發生。”
袁天軒接過銀票,也忍不住眼睛亮了一下,嗬,竟然都是兩百萬的銀票。
長安七大家,果然名不虛傳。
更不要說,其中三家還是五姓七望中的世家門閥。
袁天軒一臉笑眯眯的:“既然兩位老爺子有如此心意,太子殿下定會原諒兩位老爺子的。”
“不過呢,太子殿下的容忍性隻有這一次,兩位老爺子可明白?”
“明白,明白。”薛仁舉和衛洪山不住地點頭,心裏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再次抱上太子的大粗毛腿了。
袁天軒又說道:“雖然兩位老爺子此番損失不小,但太子殿下是不會虧待兩位的。”
“太子殿下設計出一物,名叫壓水井,已經在朝廷申請了專利專賣。”
“若是兩位老爺子感興趣的話,這銷售的業務,就交給兩位老爺子了。”
壓水井?
薛仁舉和衛洪山早就聽說壓水井的事了,但後來因為蠻國南下的軍國大事,壓水井的事就沒再被人關注。
現在,突然被袁天軒提起,薛仁舉和衛洪山皆是一愣。
不過,他們也明白,眼下的情況,不管蕭逸有任何吩咐,薛家和衛家都不能拒絕。
薛仁舉和衛洪山立即拱手道:“自當為太子殿下分憂。”
“哈哈哈……”袁天軒大笑起來,“兩位老爺子,你們且隨在下去一個地方,便知此事對薛家和衛家皆是有莫大的好處啊。”
“兩位老爺子,請。”袁天軒拱了拱手,將薛仁舉和袁天軒領去柳三桂的小院裏。
路上,袁天軒喊住一個小太監,讓他去客廳給蕭逸報信。
卻說蕭逸正在客廳裏,跟五大家的家主虛與委蛇,得了小太監的報信,這才不再耽誤時間。
“五位家主,下人過來報信,說是壓水井已經安裝就位,咱們可以過去看看了。”
五個家主皆是鬆了一口氣,在客廳裏等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了,終於可以去見一見傳說中的壓水井了。
不過呢,他們五個人對什麽壓水井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不認為是什麽好東西。
隻等看了壓水井之後,他們就能脫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