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看到蔡珂瑤安然無恙,也就放了心,點頭道:“蔡東家,本師爺來,是要告訴你,你可以回清月樓了。”
蔡珂瑤不由大吃一驚:“黃師爺,那蠻使……”
“燕雲大捷,我大夏國揚眉吐氣,自然不需要再向蠻國折腰了。”
“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了。”
見蕭逸要走,蔡珂瑤不由心中大急,本能將他喊住:“黃師爺……”
蕭逸轉過身,問:“蔡東家,還有事?”
“我……”蔡珂瑤也是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來一句客氣的話,“黃師爺,謝謝你。”
蕭逸笑道:“蔡東家,你這話就客套了。”
“說起來,這事也怪本師爺。”
“聽說,那蠻使是看了本師爺的字,才去清月樓吃飯的。”
“不然,你也惹不上這事。”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本師爺得去辦事了。”
“哎,黃師爺……”蔡珂瑤又是大急,再將蕭逸喊住,“今晚…今晚你有空嗎?”
“我…我想請你吃頓飯,感謝你。”
蕭逸想了想,說道:“說到吃飯這事,本師爺還真是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你等一下,本師爺讓小二拿一副文房四寶來。”
不一會兒,蕭逸下了樓,又上了樓,身後跟著一個小二,端了一份文房四寶。
蔡珂瑤有點搞不懂了,蕭逸讓小二端來文房四寶做什麽,但她仍然是趕緊研磨。
蕭逸說道:“蔡東家,本師爺寫一份清單,你讓小二下午去采購。”
“等晚上啊,本師爺親自下廚,給你們露一手。”
“尤其是那個劉二,讓他跟本師爺學著點。”
“要是能學成本師爺的三分本事,保管你們清月樓的生意,翻一倍不止。”
“啊……”蔡珂瑤不由大吃一驚,“黃師爺,不是…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
蕭逸笑道:“蔡東家,這你就不懂了。”
“君子遠庖廚的意思,不是說讀書人不能進廚房,不能做飯。”
“這種解釋,是一些懶惰的讀書人自己歪曲了孟子的意思。”
“君子遠庖廚的真正意思呢,讓讀書人不要造殺孽,推崇的是不忍之心。”
“但這也是錯的。”
蔡珂瑤一臉的崇拜,卻又疑惑:“黃師爺,不造殺孽也是錯的嗎?”
蕭逸笑道:“這樣吧,蔡東家,本師爺送你一首詩,你就能明白了。”
說著,蕭逸就開始揮毫了。
蔡珂瑤一愣,一雙美眸向筆尖,輕聲念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好詩,好詩啊。”蔡珂瑤登時眼睛一亮,由衷地讚賞一聲。
蕭逸一臉得意:“蔡東家,這下你明白了吧。”
“讀書人不是不能造殺孽,那得看看是殺誰。”
“嗯,說正事,我現在開始列清單。”
不一會兒,蕭逸就寫滿了一張紙,交給蔡珂瑤:“蔡東家,你下午派人去采購,我大概酉時初刻能到。”
“哎。”蔡珂瑤接過,一口答應下來。
“本師爺先走了,咱們晚上見。”蕭逸向蔡珂瑤揮揮手,離開了房間。
蔡珂瑤將蕭逸送出門外,目視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這才回了房間。
簡單收拾了一下,蔡珂瑤就下樓結了賬,回清月樓去了。
蕭逸不再耽擱,直奔皇宮。
“兒臣參見父皇。”
蕭天行笑著說道:“太子免禮。”
現在啊,蕭天行對蕭逸是越看越喜歡。
文武兼備,這樣的太子,這樣的繼承人,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雖說這場勝仗是秦山林指揮的,但大軍的士氣是蕭逸激勵的,但破拐子馬的方法是蕭逸想出來的。
所以,論起功勞,蕭逸絕對是首功,秦山林才是次功。
滿朝文武,對蕭逸也是刮目相看了。
不少了,例如關河北,更是動了心思,得抱上太子的這條大粗毛腿啊。
若能來一個從龍之功,以後還能不是官運亨通?
蕭天行說道:“燕雲大捷,秦山林派人送來捷報,倍述太子的功勞,朕心甚慰。”
“昨天,委屈你了,是朕的不是。”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天子向太子道歉,這絕對是前所未有之事啊。
蕭逸也是微微吃了一驚,立即說道:“父皇言重了,兒臣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