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是大夏國最重的囚犯雲集地,絕對都是死刑犯。
據說,從大夏國在長安城建國開始,到現在,已經足足十年了,沒有一個死刑犯能活著離開,全都被送往斷頭台。
這裏關押的都是什麽人呢?
有窮凶極惡,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
也有毀良家女子無數的淫.賊色.鬼。
也有刺殺皇帝,失手被擒的刺客。
也有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國之蛀蟲。
也有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豪強地主。
當然,也有人是被冤枉進來的。
不管是什麽原因,等待他們的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秋後問斬。
蕭逸帶著林仙兒和環兒來到,亮出了金牌,自然是被放進去。
不過呢,林仙兒將環兒留在了門口,沒讓她跟進去。
蕭逸帶著林仙兒走進死牢,裏麵的光線就明顯暗了下來,幾乎看不清前麵三步遠。
林仙兒心裏害怕得要死,渾身顫抖著,驚恐的眼神不住向四周看過去。
若非是為了看望林光乾,打死林仙兒都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啊……”的眼神慘叫,傳自死牢的裏麵,嚇得林仙兒一個哆嗦,本能一把抓住了蕭逸的胳膊,碩碩發抖。
蕭逸倒是沒有絲毫害怕。
雖然這是惡太子的身體,但這具身體的靈魂,在後世什麽世麵沒見過。
太平洋正中心的馬爾乾島,有世界第一酷獄,那裏麵的情況比這裏簡直可怕百倍。
當時,執行一個任務,為了救一個人,蕭逸一年之中曾十六次潛進去。
蕭逸轉首看了林仙兒一眼,微微一歎:“仙兒,要不,你也去外麵等著吧。”
“你有什麽話要對你爹說,告訴本太子,本太子替你轉告。”
“不……”林仙兒咬了咬嘴唇,過度的害怕使得她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但她卻並沒有感到疼痛。
林仙兒倔強地搖了搖頭:“我不怕,我要去見爹爹。”
其實,林仙兒心裏有擔心,她擔心林光乾已經被殺過了,所謂的十日後斬首示眾,隻是一個幌子。
“好吧,那你跟緊本太子。”蕭逸微微一歎,不再勸林仙兒。
“嗯。”林仙兒紅著臉點了點頭,抓著蕭逸的胳膊,跟著他向前走去。
對於這個聲名狼藉,又曾經冒犯過她的男人,林仙兒一直都是很抵觸的。
可這一次,林仙兒抓著蕭逸的胳膊,心裏倒也沒有絲毫的抵觸。
連林仙兒自己都覺得奇怪,想了想,嗯,估計是因為我太害怕了吧。
二人就這麽跟著那個領路的獄卒,向天牢最裏麵走去。
還好,越往裏,獄卒手中的火把照亮的範圍就越大,林仙兒心裏的害怕也就慢慢減弱了一些。
大約走了不到四十丈左右,從左邊突然喊來一個淒厲的叫喊聲:“冤枉啊,冤枉,我是被冤枉的。”
“求大人為我伸冤,求大人為我伸冤啊。”
林仙兒沒有防備,立即嚇得“哇”的一聲尖叫,本能撲進了蕭逸的懷裏,閉著眼睛,渾身發抖。
蕭逸暗暗好笑,又直翻白眼,這可不是我要占她的便宜,是她主動撲上來的。.bǐqυgetν.℃ǒm
前麵的獄卒也停了下來,朝著左邊,大聲罵道:“呂秀才,閉上你的狗嘴,若是驚擾了太子殿下,現在就把你拉出去砍了。”
太子殿下?
聽到這四個字,那個呂秀才沉默了一個呼吸,隨即就再次發出沒有人腔的叫聲:“太子殿下,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求太子殿下開恩,派人重新審理此案,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
“求太子殿下,為草民做主啊,草民真的沒有殺劉家三小姐啊。”
“草民的家裏,還有老母在堂,草民若是死了,草民的老母必死啊。”
……
蕭逸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死牢之中,有多少罪犯?”
獄卒立即答道:“回太子殿下,一共有犯罪三百二十四人,全都是十惡不赦之徒,隻等秋後問斬。”
那個呂秀才聽到了,急忙再喊:“太子殿下,草民不是十惡不赦之徒,草民真的是冤枉的,求太子殿下救救草民吧。”
“草民願結草銜環,以報答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
立即就有兩個獄卒聞聲而來,嘴裏罵著:“呂秀才,你他娘的真是被打壞腦子了。”
“隻要天牢來外人,你就大呼小叫冤枉,冤枉你娘的頭啊。”
“跟你說了幾十遍了,你這案子是刑部左侍郎龔大人親自封案的,絕對冤枉不了你。”
刑部左侍郎?
龔炎天?
蕭逸心下一動,向領路的獄卒問道:“這裏的罪犯,隻有呂秀才喊冤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