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行淡淡說道:“謝朕做什麽,若非是太子求情,隻怕朕已經治了你的罪。”
關河北當然明白,立即起身,向蕭逸拱手道:“老臣多謝太子殿下。”
蕭逸笑著還了一禮:“關大人好說,畢竟咱們都是為了朝廷安危嘛,不必客氣。”
蕭天行說道:“那日,在太子宮,朕說過,刑部和大理寺暫時由太子直管。”
“日後,除非是特別重大的事情,須得向朕稟告之外,其餘之事你們向太子稟告就行了。”
“即便是特別重大的事情,也得先稟告太子,明白嗎?”
關河北心下一緊,立即應道:“微臣明白。”
關河北心中暗想,陛下對太子越發倚重,這是朝廷之福,天下之福啊。
隻是,太子殿下以前的表現著實不堪,另外幾位皇子,以及後宮的那幾位娘娘,準備良久,會就此放手嗎?
然後,蕭天行對於有山吩咐道:“下旨,因關河北辦事不利,罰俸半年,降為正四品,依然可參與朝政。”
“奴婢領旨。”於有山應了一聲,轉身去準備聖旨去了。
關河北微微鬆了一口氣。
罰了半年的俸祿,是最輕的懲罰了。
三品與四品之間,是個坎。
按照大夏國的規矩,隻有從三品以上才能參與朝政,正四品以下就沒這個資格了。
但蕭天行依然準他參與朝政,證明隻是暫將,又給他一個機會。
而且,接下來的調查,以蕭逸牽頭,等於是關河北又加了一個護身符。
再者,以蕭逸這段的表現,關河北對他很看好。
蕭天行淡淡說道:“關愛卿,你可以退下了。”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關河北立即就離開了太極殿。
蕭天行笑著問道:“太子急匆匆進宮,不知所為何事啊,莫非是印刷術有所突破?”
聽蕭天行提起印刷術的事,蕭逸不由汗顏了一下。
自從活字印刷術的項目啟動之後,蕭逸隻是對那些刻字工匠簡單講了一下,之後就再沒問過了,甚至於連生產地點都沒去過。
嗯嗯,等童大海回來了,怎麽著都得去看看,進展到哪一步了。
蕭逸說道:“啟稟父皇,印刷術的事,還在進展中……”
不等蕭逸把話說完,蕭天行就笑著說道:“看來逸兒你是胸有成竹啊,雖未去過生產地點,卻能知道進展如何。”
“……”蕭逸哪裏會不知道,蕭天行故意說他懶呢,不由訕訕一笑,“回父皇,兒臣當日對那些工匠講解很是詳細,也大致估算過他們的進度。”
“嗬嗬。”蕭天行嗬嗬一笑,“朕不是怪你,隻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關注一下過程的。”
“是,兒臣受教了。”蕭逸彎腰拱手,“回父皇,兒臣這段時間,一定緊盯著壓水井的生產過程。”
“托父皇的洪福齊天,壓水井已經提前生產出來了。”
蕭天行笑罵道:“壓水井的事,朕一點都沒參與,托什麽朕的洪福齊天,你小子也學會胡亂拍馬屁了。”
“不過,壓水井既然生產出來了,自然是一件好事,逸兒可是帶了一個過來?”.bǐqυgetν.℃ǒm
蕭逸回答道:“回父皇,此物雖然可以帶來,但安裝起來比較麻煩,又難以在皇宮保持機密。”
“故而,兒臣鬥膽,請父皇移駕太子宮一觀。”
蕭天行也來了興致,笑著說道:“好啊,今天還是逸兒第一次主動請朕去太子宮呢,朕豈能駁了逸兒的麵子啊。”
“傳旨,擺駕太子宮。”
蕭天行的這句話,登時又讓蕭逸哭笑不得。
之前,蕭天行也去過幾次太子宮。
不過呢,基本上都跟上次一樣,蕭逸闖了大禍。
蕭天行過去之後,自然是雷霆萬丈,不是打,就是罵的。
太仆寺的人準備車馬的空當,蕭逸趁機將秦山林遇刺的事情,向蕭天行匯報了一下。
這事,早晚瞞不住,倒不如早點說。
蕭天行自然是又驚又怒:“逸兒可知,此事是何人所為?”
蕭逸搖了搖頭:“回父皇,對方派出的全是死士,或被殺,或自儘,並無留下任何線索。”
“這些死士的麵貌,全都極為陌生,兒臣不敢妄猜。”
蕭天行眯著眼睛,冷笑一聲:“竟然連朕欽封北軍統帥都敢行刺,看來那些餘孽的勢力不小啊。”
蕭逸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蕭天行這是要將臟水潑給那些跟他爭天下失敗的殘餘勢力啊。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然後,蕭天行又看了蕭逸一眼,和顏悅色道:“逸兒,若非你機智,及時派出太子衛率,隻怕秦山林早就沒命了。”
“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
蕭逸趁機說道:“回父皇,兒臣發現,太子衛率有部分將士存在問題。”
“第一,士兵有濫竽充數者,導致戰鬥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