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哭笑不得:“太子殿下太健忘了吧。”
蕭逸皺著眉頭,喝道:“廢話少說,趕緊告訴本太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衛風沒有說,而是看了一眼那四個護衛。
其中一個護衛頗為聰明,立即起身:“公子,我們吃飽了,到外麵去等。”
這倒是實話,這幾個護衛就跟後世的司機一樣。
反正不喝酒,坐下之後就是一陣猛吃,很快就吃飽,然後提前離席。
“好。”蕭逸點了點頭。
待四個護衛離開之後,衛風才說道:“太子殿下莫非忘了,一年前搶親的那件事情了嗎?”
一年前搶親?
蕭逸立即就想起來了,這是那個惡太子的一次惡行。
那一次,長安城有一戶結婚的,男方是長安城的人家,女方是藍田縣的人家,雙方的家境都不錯,可謂是門當戶對。
新郎一大早就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隊伍,去藍田縣迎親。
差不多下午酉時初刻才回來,也就是下午四點多點。
巧的是,惡太子也正好出遊回來,正好遇到迎親隊伍。
惡太子便讓李豬兒去打聽,這是哪一家娶親的。
李豬兒打聽過之後,故意使了壞,說是長安城的一戶小商之家,又加了一句新娘子貌美如花的話。ъìqυgΕtv.℃ǒΜ
果然,惡太子立即就起了壞心思,要去看看新娘子到底有多漂亮。
新郎自然上前阻攔,而惡太子沒有暴露身份,雙方就起了衝突。
不知道是哪一個護衛,是李豬兒的人,暗下狠手,打死了新郎。
這麽一來,事情就鬨大發了。
蕭天行自然是將惡太子大罵一通,還狠狠踢了好幾腳。
最後,官府出麵,連賠償帶恐嚇,算是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了。
惡太子呢,最冤了。
不但沒能看到新娘子長什麽樣,更是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年過去了,惡太子早就把這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蕭逸心下一動,問:“你是說,清月樓的東家,就是那個新娘子?”
“是。”薛潘點了點頭,接過話來,“此女本名蔡珂瑤,清月是她給自己取的名號,寓意清冷聖潔。”
“蔡珂瑤還沒拜堂,就死了丈夫,被婆家視為掃把星,自然進不了男方家的大門。”
“而蔡珂瑤的娘家呢,也認為她是一個不吉祥的人,也不讓她回家。”
“這蔡珂瑤也是一個烈性子,乾脆就用陪送的嫁妝,買下了這個兩層樓,開了一家酒館,取了清月樓的名字。”
蕭逸明白了:“這蔡珂瑤必然相貌極美,擔心被人打主意,所以才弄了一個中下等檔次的酒樓。”
“來這裏吃飯的,都不是什麽權貴之人,自然沒人敢鬨事。”
“太子英明,原本蔡珂瑤應該就是這樣想的。”衛風拱了拱手道,“但她忽略了一點,長安城畢竟就是一座城。”
“時間久了之後,清月樓的東家是長安城第一俏寡婦,而且還是雛兒身的消息,也傳開了。”
“剛才那個公子哥,就是刑部左侍郎龔炎天的二少爺龔玉東。”
龔炎天的二公子龔玉東?
蕭逸心下一動,暗想,龔炎天那個老東西,是蕭韌的人,一直跟我作對。
既然今天遇到了龔玉東,我豈能坐視不理?
更不要說,那蔡珂瑤落到今日這般有家不能回的境況,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於是,蕭逸立即就長身而起:“走,下去擦…幫忙。”
差點說成“擦屁股”,還好臨時改了口。
薛潘急忙說道:“太子殿下,那龔玉東打蔡珂瑤的主意已久,但蔡珂瑤對他始終是不冷不熱。”
“龔玉東的耐心耗儘,這才想出這個辦法。”
“此番龔玉東準備充足,有人證也有物證,太子殿下倉促下樓,隻怕幫不了蔡珂瑤,還會受龔玉東所辱。”
蕭逸冷笑一聲:“本太子連龔炎天都不放在眼裏,還怕他一個龔玉東能鬨翻天不成,今天這英雄救美,本太子當定英雄了。”
薛潘和衛風無奈,隻得跟著一起下樓。
樓下,已經炸開了鍋。
在龔玉東的煽動下,食客們皆是義憤填膺。
“太不像話了,竟然能讓老鼠跑到鍋裏,簡直沒有公德心。”
“蔡寡婦長得那麽漂亮,心眼竟然這麽壞,真是貌美如花,蛇蠍心腸。”
“噢,不一定還是蔡寡婦的事,肯定是大廚不小心,但這事得蔡寡婦出麵解決。”
“賠錢,還得道歉,不然這一次絕對不能饒過蔡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