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劍南急忙陪笑道:“太子殿下給我們五家一次天大的榮耀,我們五家孝敬太子殿下也是應該的。”
蕭逸皺了皺眉頭:“可是,萬一此事傳到父皇的耳中,或者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耳中……”
洪劍南急忙擺手道:“太子殿下放心,老朽五人今夜前來,每家隻是捐了一百萬的賑災款,並無其他。”
蕭逸笑眯眯道:“既然五位老爺子如此憂國憂民,真乃我大夏國商家之楷模也。”
“本太子料定,長安七大家對河東大旱之事絕不會坐視不理,必會解囊相助。”
“故而,本太子向父皇請旨,成立一個太子慈善基金會,用於各種慈善事業。”
“本太子任會長,長安七大家的家主任副會長。”
“父皇本來有所擔心,七位家主是否會答應,但本太子卻告訴父皇,七位老爺子都有悲天憫人之心,豈能拒絕這萬古流芳之事?”
“薛老爺子和衛老爺子已經應允,不知五位老爺子意下如何?”
洪劍南等人聽了,皆是心中暗罵,惡太子真是可惡。
你都在陛下跟前答應了,還說服了薛家和衛家,分明是趕鴨子上架,我們幾個能說反對嗎?
罵歸罵,洪劍南五人一起拱手道:“太子英明,老朽等人自然願意景從。”
但五個人的心在滴血。
日後,一旦遇到什麽大災大難,他們幾個就隻能乖乖掏銀子了。
蕭逸立即臉色肅然,站起身來,向洪劍南五人鞠了一躬:“本太子替天下萬千黎庶,謝過五位老爺子的善舉。”
五人急忙起身還禮,口稱不敢。
蕭逸坐下來,笑眯眯說道:“當然,父皇和本太子也不會讓七大家白白損失錢財,自會給七大家一些好處。”
聽到這句話,洪劍南等人皆是心下一陣,暗想,今晚來了半天,隻有這句才是人話。
蕭逸繼續說道:“今後,朝廷的生意,隻要七大家願意合作,具有絕對的優先權。”
沒了?
見蕭逸來了這麽一句,就停了口,洪劍南等人登時一陣哇涼。
朝廷有個屁的生意,不帶這麽忽悠人的吧?
可洪劍南他們也不敢說什麽,再來一句“太子英明”,就告辭離開了,說是剩下的銀票一會兒就派人送來。
送走洪劍南等人,蕭逸嘴角泛起一絲得色,一群老狐狸,想跟本太子鬥,你們還差得遠啊。
轉過身,蕭逸看著冬兒還是一臉的震驚,似乎沒有醒過神來。
“冬兒……”蕭逸來到冬兒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
“啊……”冬兒這才回過神來,身體一抖,手裏的盒子掉落下去,被蕭逸一把接住,放在了案幾上。
冬兒登時俏臉通紅,急忙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太子殿下恕罪。”
蕭逸臉色一沉:“差點把鳳陽公主的寶盒子摔了,確實有罪。”
“這樣吧,本太子掌你的嘴一下,以為懲戒,你閉上眼睛吧。”
“……”冬兒的心一下子就被蕭逸這句話撕裂了不少,更是似乎被一記猛錘砸過。
原來,太子殿下對我好,都是假的,隻是隨性而為。
是啊,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隻是一個奴婢,竟然妄想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好,真是可笑可悲,該打。
“奴婢願意接受懲罰,請太子殿下用力打。”冬兒微微一歎,緩緩閉上眼睛,抬起俏臉,準備接受這一記耳光。
“好,本太子打了。”說罷,蕭逸舉起右手,向冬兒的左臉打過去。
一陣勁風的聲音,傳入到冬兒的耳中,這一記耳光的力度絕對不會小了。
但冬兒沒有絲毫的害怕,動也不動,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打吧,打得越狠,我就會越是清醒,不會再有什麽妄想了。
唉,這事不怪太子殿下,怪我。
我以為,太子殿下摸我的手,又喂我吃雞肉,還說要單獨炒雞給我,就以為太子殿下喜歡我了。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自作多情,是我……
還沒等冬兒自責完,勁風聲突然停了下來,一直溫溫的手掌撫摸在了她的臉上,好輕柔。
“啊……”冬兒大吃一驚,忍不住睜開眼睛,卻見蕭逸一臉含笑地望著她,右手繼續撫摸著她的臉。
蕭逸見冬兒睜開眼睛,笑著說道:“傻冬兒,本太子怎麽會舍得懲罰你,疼你都來不及呢。”
“這……”前後的心情反差太大,冬兒一時還有點接受不了。
蕭逸笑道:“剛才,本太子是逗你玩呢。”
“太子殿下……”冬兒的眼淚就像是決了堤一般,迅速宣泄出來,她更是撲進了蕭逸的懷裏,嚶嚶哭個不停。
蕭逸將冬兒摟在懷裏,右手輕輕撫摸她的秀發,聞著少女身體的幽香,心下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