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園的雲仙園中。
大皇子蕭韌端坐在石凳之上,接過雲仙兒遞過來的那張壓水井圖案。
“嗯?”蕭韌不由一愣,問道,“這個奇怪的東西,就是壓水井?”
雲仙兒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惡太子的書房之中,隻有這一張圖案,我就把它取了過來。”
蕭韌仔細看了一下上麵的墨跡,應該是昨天才畫的。
嗯,一百萬兩借款的事情,突然被彭啟旺挑出來,惡太子必然措手不及。
倉促之下,說出什麽壓水井的理由,不過是拖延之計罷了。
那惡太子的算盤打得很好,先弄一張大家都看不懂的圖紙,然後在其他方麵趕緊博得父皇的喜歡,或許就能功過相抵了。
嘿,現在圖紙到了我的手中,我派人用舊紙舊墨重臨摹一張。
哈哈哈,到時候我就說是從一本古書上找到的。
至於古書嘛,我府上多的是。
到那時,父皇還會相信你的新紙新墨嗎?
“仙兒,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蕭韌將圖紙放進懷裏,伸手去拉雲仙兒的手。
雲仙兒立即就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蕭韌的手。
蕭韌的臉色立即沉下來,淡淡問道:“怎麽,你還不準備從了我嗎?”
雲仙兒輕輕搖了搖頭:“回大殿下,我隻是為大殿下做事,並不牽涉到其他。”
蕭韌冷笑一聲:“你母親在我的府中,難道你以為還有可能逃脫我的掌控嗎?”
雲仙兒聽了,低著頭,默然不語。
就在這時,蕭韌府中的總管林彬急匆匆向這邊趕過來。
蕭韌看了雲仙兒一眼,揮了揮手,淡淡說道:“你先下去吧。”
雲仙兒抬起頭來,看了蕭韌一眼,說道:“啟稟大殿下,昨晚我還發現太子的一個奇怪舉動,或許對大殿下有用。”
蕭韌雙眉一挑,點了點頭:“說。”
“我想再見我娘一麵。”
蕭韌雙眉一皺,心中不悅,冷冷望著雲仙兒:“怎麽,敢跟我提條件了?”
“不敢。”雲仙兒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目光卻沒有絲毫退縮。
兩人就這麽對望了一會兒,林彬已經來到。
但是,林彬看出亭子裏的情形不對勁,就沒敢進來,停在了十幾步之外。
蕭韌收回目光,淡淡說道:“若消息有用,準一次。”
於是,雲仙兒便將昨晚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蕭韌。
蕭韌心下一動,暗想,以惡太子的性格,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動柳如玉呢?
除非是一種可能,他的身體真的出現問題了。
好,太好了,沒想到薑神醫的藥果然靈驗啊。
隻是一年的時間,就讓那個惡太子的身體出現問題了。
哈哈哈,身為大夏國的太子,卻不能行男女之事,父皇會將皇位傳給他才怪。
不過,此事不能聽信雲仙兒的一麵之詞,須得再加以確認,最後才能向他發難。
蕭韌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淺笑:“這個消息很好,今日我會安排你與你母親見麵的。”
“時間方麵,我也多寬限半個時辰,如何?”
雲仙兒依然還是麵無表情,點了點頭:“多謝大殿下。”
“以後再有類似的消息,及時報給我。”蕭韌點點頭,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大殿下。”雲仙兒盈盈一禮,就轉身向外走去。
蕭韌望著雲仙兒優美的背影,輕輕咽了一口吐沫,眼神中冷光一閃。
臭婊子,竟然在我跟前裝清高,裝清純,你給我等著。
待我弄倒了惡太子,奪了太子之位,看你還不乖乖地爬上我的床,向我認罪求饒。
江山和美人,我全都要。
這時,林彬也來到了近前,彎腰拱手:“見過大殿下。”
林彬今年四十五歲,從蕭韌十四歲搬出皇宮,他就一直擔任蕭韌府中的總管。
對蕭韌,林彬是忠心不二,做事更是有條有理,從無偏差,很得蕭韌倚重。
蕭韌問道:“那個惡太子籌措了多少錢啊,現在又在誰的府上?”
林彬恭敬地回答道:“回大殿下,惡太子上午去了洪家、裘家、上官家和陶家,剛剛又去了陶家,一共籌了四百七十一文錢。”
四百七十一文錢?
蕭韌呆了一下,隨即就放聲大笑起來:“妙,妙,妙啊。”ъìqυgΕtv.℃ǒΜ
“惡太子的軍令狀是四百七十萬兩白銀,結果五家就給他弄了四百七十一文錢,故意多給了一文啊。”
“嘿嘿,七家還剩兩家,惡太子任重而道遠啊。”
“薛家的薛潘和衛家的衛風,都是惡太子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