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鄉鄰見蕭逸衣著鮮豔、氣質不凡,再看看童大海等人氣勢洶洶、雄壯威武,哪裏敢再停留,立即都出門去了。
接著,童大海派出兩個人,守在院門外,他則是帶著另外兩人守在院子裏。
蕭逸走進堂屋,柳如玉已經撲在柳三桂的屍體上,正失聲痛哭呢。
蕭逸邁步走到柳三桂的屍體旁邊,蹲下來,抓起他的左手,捏住脈搏。
嗯?
脈搏還有,隻不過卻是極其微弱了,隨時都有可能停止。
“玉兒,別哭了,你爹還沒死。”蕭逸立即低喝一聲,飛快地從懷裏掏出銀針包。
這個銀針包,是出城之前,蕭逸讓童大海派人買的,下車的時候才拿到手。
“啊……”柳如玉聞言不由大吃一驚,急忙抬起頭來,見蕭逸正從銀針包裏向外抽銀針呢。
“太子殿下,您這是……”柳如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大夏國的太子,竟然要…要……
要怎麽樣,柳如玉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反正是太不可思議了。
“玉兒,幫忙把你爹的上衣解開,我要給他針灸。”
“不要耽擱時間,越快越好,遲了你爹便救不回來了。”
“哎。”柳如玉的腦子已經是一片空白了,機械地執行著蕭逸的指令,將柳三桂的上衣解開,露出精壯的上身來。
蕭逸立即就往柳三桂心口的一個穴位上插了一根銀針,手法嫻熟之極。
接著,就是第二針,第三針……
柳如玉呆呆地望著蕭逸給柳三桂紮針,似乎這些針像是紮在了她的心口,使得她油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期望。
很快,蕭逸就在柳三桂的心口插了六針,然後又在柳三桂的頭上插了六針。
然後,蕭逸再次把了一下柳三桂的脈搏,不由麵露喜色:“玉兒,你爹的身體已經再次煥發了生機。”
“最多一刻鍾的時間,我就能把他救活了。”
柳如玉大喜之極,立即就跪了下來,向蕭逸不住磕頭:“奴婢謝謝太子殿下,奴婢謝謝太子殿下。”
“好了,玉兒,你是我的貼身婢女,以後不用動不動就磕頭。”
“喏,奴婢遵命。”柳如玉直起身來,微紅著臉,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每晚,蕭逸都在她的床上睡覺,但因為蕭逸那方麵的能力沒了,兩人是各睡各的,就跟感情不和的夫妻差不多。
唉,柳如玉望著開始認真趕針的蕭逸,心下也是頗為奇怪,太子殿下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而且,我被太子殿下搶入太子宮,也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了,從不曾聽說太子殿下精通醫術啊。
嗯,柳如玉忽然下定了決心,隻要太子殿下真能將爹爹救活,我就安心留在太子宮,好好侍奉太子殿下。
一刻鍾,很快就過去了。
蕭逸開始拔針,先是拔出柳三桂腦袋上的六枚銀針,然後才是心口的六枚銀針。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被蕭逸拔出,柳三桂突然大叫一聲“哎呦”,就睜開了眼睛。
“爹爹……”柳如玉簡直是驚喜之極,立即就撲在柳三桂的身上,失聲痛哭起來。
蕭逸站起身來,一邊收針入包,一邊暗暗搖頭。
這女人啊,真是水做的,爹死了哭,爹活過來了還哭。
柳三桂坐起身來,看到淚雨梨花的柳如玉,也是大吃一驚:“玉兒,你…你怎麽也死了,是不是那個惡太子把你害死了?”
柳如玉急忙解釋道:“爹,您沒有死,是太子殿下把您救活了。”
“什麽?”柳三桂又吃一驚,“那個惡太子救了我?”
“怎麽可能,那個惡太子是當朝太子,怎麽會來咱家?”
“再說,那個惡太子怎麽可能會醫術呢?”
“玉兒,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麽說這種胡話呢?”
“是不是那個惡太子虐待你了,爹……”
蕭逸將銀針包收入懷裏,有點聽不下去了,就重重咳嗽兩聲。
柳三桂沒想到屋子裏還有第三個人,嚇了一跳,急忙轉過頭去。
“啊……”當看清蕭逸之後,柳三桂直接就震驚了,急忙一個骨碌起來,“草民柳三桂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草民求求您,放玉兒回來吧,草民給太子殿下磕頭了。”
“慢著……”蕭逸立即攔住柳三桂,淡淡說道,“讓玉兒回來這事,你就別想了。”.bǐqυgetν.℃ǒm
“玉兒入了太子宮,就是太子宮的人。”
“不過呢,你的地租,本太子倒是可以全都免了。”
“玉兒在太子宮做事呢,每月會有一兩銀子的月錢。”
“但玉兒畢竟用不著花錢,這銀子以後本太子就派人給你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