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自己這般狠下心來的人,怎麼可能是外麵傳的草包一個?他藏得倒是深,連自己都從未注意過這麼一號人。
失血和疼痛讓溫思爾臉色白到有些透明,但她知曉死局已破,倒是心中鬆快了不少。
眼見著陸繹瀾還在原地杵著,她有些心煩,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麵上恭敬道:“王爺,下官多有不便,就不送了。”
這就是直接開口趕人了。
陸繹瀾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磨了磨後槽牙,忍下心中的躁意,冷嗤一聲。
“你最好真能讓本王看到用處。”
說完,他沉著臉,一撩袖袍,扭頭便走。
溫思爾看著他那半截破破爛爛的袖子,沒忍住低下頭笑了一聲,心中暗道:活該。
這麼一想,煩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陸繹瀾走得快,沒聽到這聲笑,等到他的背影消失,溫思爾緩緩收了笑,歎出長長的一口氣。
報仇之路任重而道遠。
她看著棺材,心中默默道:哥哥,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很快,阿允便悄聲推門走了進來,邊走邊道:“少爺,五十鞭已經打完了,陳護衛半道兒就昏了過去,是被人抬走的……”
話音剛落,他看著滿地的血跡,被狠狠嚇了一跳,匆匆撲過去,聲音都下意識拔高了些。
“少爺!你受傷了!?”
“小點聲!”溫思爾對著他的頭拍了一下,疲憊道:“收拾一下這裡,然後把這些帶血的衣裳悄悄燒掉……”
等所有都悄悄處理完,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