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虛弱無比的雲恒,聞人煜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將他帶到床邊,迅速褪去他身上的衣裳,露出千瘡百孔的身體。
雲恒還在止不住地吐血,聞人煜眼神微沉,用銀針封住他頭頸和後背的多個穴位,語氣冷凝。
“再這麼下去,你會死的。”
說著,他將幾粒藥丸塞進雲恒嘴裡,逼迫他咽下去。
可雲恒不斷掙紮,死死抱著聞人煜的手臂,額間的青筋全都凸起,神色痛苦地張大了嘴。
“嗚啊——”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更像是野獸的嗚咽,聞人煜即便於心不忍,也隻能牢牢桎梏住他,眼看他將藥丸吞下,才溫柔地鬆手,在他頭頂揉了揉,“彆怕,不痛了。”
果然,加重藥劑後的雲恒,眼底的光亮再度消散,整個人變得麻木而毫無生氣。
他呆滯地坐在床邊,手臂上不知何時受傷流血了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像極了空有軀殼的死士。
聞人煜垂憐疼惜地看著他,忍不住歎息一聲。
“你這樣活著,真是生不如死。”
“或許當初我不該因為一己之私救下你,反倒讓你成了這樣一具行屍走肉,不如,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床上的雲恒漠然地聽著,眼神暗淡無光。
他看見聞人煜轉身去拿匕首也沒躲,就這麼怔怔地盯著,不說話,也不動彈。
聞人煜回身就撞進雲恒空洞的眸子裡,握著匕首的手指緊了緊,思緒驀然被拉回到三月前。
當時,他知道大夏和天勝必有一戰,本抱著看戲的心態,想要在旁作壁上觀。
金神醫當時找到他,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先生,您當真不去阻止嗎?”
聞人煜隻是淡漠地搖頭,“如今天下三分,注定無法太平。”
“西野也好,大夏和天勝也罷,都是我恨之入骨的國家,這三國之間的人鬥來鬥去也好,他們肮臟自私,也該肅清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