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有戾氣在男人的眼底彙聚,怨念很深。
他為伊消得人憔悴,她竟然還開開心心地吃好喝好,胖了一圈。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男人氣惱的瞪著懷裡的女人,她呼吸平穩,眉眼緊閉,絲毫不知他在撓心撓肺,氣得咬牙切齒。
男人再次壓住她,深吻,用力的深吻她,像是要將她吞了似的,他的右手緊扣住南晚煙,十指交疊重合在一起,在男人尾指關節上,卻有一抹清晰的勒痕,像是長久戴過什麼。
用力的扣著她的手,他吻得愈發熾烈過火,仿佛想將她狠狠地揉進身體裡一般。
睡夢裡的南晚煙朦朦朧朧中隻覺得強烈的窒息縈繞在她周身。
唇畔像被什麼堵住,呼吸不暢,卻偏偏睜不開眼睛。
她扭動著身體,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低聲囈語,“唔,疼……”
這聲音好似敲在他的心上,不像平日裡冷嘲熱諷也不像疏離陌生,而是帶了些江南水鄉的溫軟,嬌媚。
他的呼吸忽然就急促了些,那雙猩紅的眸子幾近瘋狂灼熱。
“這就疼了,你可知我的疼,又有多疼,負心女,負心女!”
窒息感更強了,嘴巴好疼,南晚煙實在難受得緊,下意識張嘴狠狠咬住了什麼,“唔,我疼……”
男人的動作猛地頓住,唇被咬破了,有點疼也恢複了一些理智。
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他不能嚇著她。
他躺在她的身側,修長的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平複著粗重的呼吸。
男人一雙漆黑的眸靜靜地凝視著又重新陷入深度昏睡中的南晚煙,不久後,瞳眸裡盛裝了失而複得的笑意。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跑了……
不知過了多久,南晚煙從夢中一下驚醒,夢見屋子裡來人了,而且來的還是顧墨寒,他掐著她的臉,使勁親她,使勁指責她,說她負心女,一副要吞了她的凶狠模樣……
她趕忙坐起身來,抬頭看去,隻見天都亮了。
她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又摸了摸臉上的麵皮,依舊牢固結實,再將旁邊的銅鏡拿過來瞧瞧,嘴巴也是好的,沒什麼問題。
渾身上下都還完好無損,她拍著受驚的胸脯長舒一口氣。
“看來是夢……”
不過,她都已經懷孕了,又怎麼會做這麼變態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