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拖到後麵去,自己上前一步,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
“彆害怕,我們也是流落到徐州的難民,實在是沒有落腳的地方了,所以想來這裡歇息一會兒。”
說著,她從懷裡掏了掏,摸出來兩塊餅,是她來之前特意放在懷裡的。
“這是我們討來的一些東西,我們都吃過了,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收著?”
看到溫思爾手中的餅子,幾人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其中一個灰頭土臉的人立刻瘸著腿上前,警惕的看了溫思爾一眼,然後一把將餅子奪了過來。
溫思爾也不生氣,平和的看著他們將餅子狼吞虎咽得分食了。
安靜之後,其中一個吃完的男人舔掉受傷的殘渣,啞著聲音道:“你們能進的來徐州城?”
溫思爾愣了愣,腦中飛快的轉動片刻,小聲道:“實不相瞞,我們是從水渠偷偷鑽進來的。”
聽到她這麼說,幾人這才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對他們的警惕似乎都消失了一些。
溫思爾和李源蕭對視片刻。
他們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徐州城現在不允許外人進入嗎?
溫思爾歎口氣,找了個地方,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抱怨似的說道:“也不知道為啥,本來想著來徐州能套口飯吃,結果卻進不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剛才來拿餅子的人開了口,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是個年輕人,“沒有把你們抓走殺了,已經是你們運氣好了。”
溫思爾心中暗驚,把他們抓起來殺了是什麼意思?
她心中思忖著要怎麼不著痕跡的套話,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打破了破廟中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