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起身整了整衣領就要走。
總之,她能做得都做了,他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見她離開,陸繹瀾淩厲的目光仿若要將她的背影盯穿!
緩了一會兒後,他扶著旁邊粗壯的竹子緩緩起身,登時便有件東西掉了下來,清脆的“噔”的一聲。
低頭一看,是一根通體瑩潤的玉簪。
陸繹瀾怔住了,不僅因為這小小的發飾,還因為他褲腰上的點點落紅。
……那放浪形骸形同乞兒的女子,當真是清白身?
他將玉簪緊緊握在手中,薄唇抿成一線。
有物證便有線索,他必定要讓那個瘋癲女子付出代價!
“王爺、王爺——”
一彪甲胄齊整的人馬飛速往竹林趕來。
陸繹瀾玉麵蒼白,在皎皎月光下更顯臉色陰寒。隻淡淡的一眼,便叫為首的侍衛心中一顫。
白雲瀟忙不迭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救護來遲,王爺恕罪!”
他連眼睛都不多抬一下。
自家王爺發亂冠脫,衣衫不整,顯然不是單純打鬥所致……白雲瀟甚至不敢深想下去。
陸繹瀾的胸口微微起伏,感受掌中玉簪溫潤通透的質感,心中有了計量。
“去銷銀樓查出這個簪子的主人,本王要讓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情毒解決,溫思爾身間那股惱人的燥熱叫風一吹,原本還昏沉的腦子也清明起來。
走到河邊,她捧起水一麵洗臉一麵開始忖度,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她本是當朝的鈴蘭郡主,一出生便被女皇賜婚給千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