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
煙火升起。
待得大軍起來洗漱,吃過早飯之後。
數千鐵騎,戰馬奔騰。
馳騁於城外四野大地。
震天動地轟鳴聲,響徹天地之間,傳到了曲阜城中。
“怎麽回事?!”
城牆之上,作為崗哨的孔家子弟禁不住驚呼出聲。
放眼望去,隻見煙塵滾滾,人仰馬嘶。
成千上萬騎兵馳騁城外大地,氣勢磅礴,震撼人心。
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
“八公子這是要攻城嗎,可是不對啊,怎麽不見行動?”
孔成風疑惑無比。
那些騎兵,隻是在城外繞圈奔馳,卻並不發起進攻。
心中疑惑著,孔成風急忙跑回了孔家,稟報家主。
當孔落塵得知此事之後,亦是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
“緊緊盯著,不必理會。”
孔落塵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隻能如此安排。
而與此同時。
儒家亦是行動了起來。
齊魯之地。
一個個儒生出入大街小巷,拜訪一個個豪族鄉紳大戶,高聲呼喊道:“八公子汙蔑孔家與南越勾結,意圖滅殺孔家,如今已經兵臨曲阜!”
“此事乃是國之大事,孔子乃是先賢,孔家亦是先賢後裔,如何會勾結南越?!”
“是以,此事純屬謠言!”
“真實情況,乃是孔家長老孔衛與八公子有私仇而已,孔家已經答應了斬滅孔衛一脈族人與八公一賠罪,可是八公子依舊咄咄逼人。”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鄉紳士人震動。
齊魯之地乃是儒家大本營,孔孟之鄉,有著天然優勢。
大多地主鄉紳士人,都是心向儒家的。
民間百姓聽的此言,亦是紛紛議論了起來。
儒家以及孔家,可是一大話題,足夠吸引人眼球,何況加了一個八公子。
“孔家已經願意賠禮道歉了,八公子為何還要威逼孔家?!”
“此舉未免太過凶狠了!”
“孔家乃是先賢孔子,亞聖血脈後裔,絕對不可滅!”
一個個鄉紳士人,紛紛為孔家搖旗呐喊,進行聲援。
民間沸騰,黎民百姓亦是紛紛激烈呼喊,保留先賢血脈。
甚至曲阜城中百姓,亦是紛紛來到城頭,朝著城外大軍喊話。
“還請八公子撤兵!”
“換孔家一個公道!”
“八公子怎能如此暴戾?!”
一個個儒家弟子,帶頭高聲呼喊。
鄉紳士人,無不一呼百應。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
隻不過嬴子夜不管不顧。
他卻是發覺,看似那些百姓再為孔家搖旗呐喊,其實大多皆是不太情願。
唯有那些鄉紳士人,一個個倒是慷慨激昂。
數日以來。
大軍一日不停歇,在城外不斷奔馳列陣,轟鳴聲聲。
為侯卿、曉夢大師等人進行掩護。
城牆之上,孔家子弟卻是從不解也漸漸習慣了。
與此同時。
經過儒家造勢引導輿論。
民間鄉紳士人這些天不斷向地方官府請求,為孔家聲援求情。
曲阜城牆之上,鄉紳士人以及百姓呼喊不斷。
甚至開始有附近各大縣城郡城鄉紳士人,來到曲阜,跑到軍營麵前哭喊著為孔家求情。
而公子扶蘇見得這一幕幕,也第一次感覺到了儒家在齊魯之地,鄉紳士人之中的強大號召力。
“八弟,孔家打算撤銷陣法了。”
公子扶蘇接到了孔家消息,便第一時間來到了中軍帥帳,告知了嬴子夜。
“與我一同去接受孔家道歉吧,這件事也該結束了。”
“你看看軍營之外那些鄉紳士人,那些百姓都在為孔家求情。”
“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民間沸騰,會衝擊大軍!”
嬴子夜抬頭看了公子扶蘇一眼,饒有意味道:“恐怕這件事跟大哥脫離不了關係。”
公子扶蘇麵色變了變,有些僵硬道:“八弟何出此言?”
“嗬!”
嬴子夜輕笑一聲,也不回答,長身而起,冷漠說道:“大哥,走吧。”
公子扶蘇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言,當即率先領頭帶路。
嬴子夜隻帶了劍九一人,便跟了上去。
城門口陣法微微打開了一道口子,放了眾人進去。
孔家!
大廳之中。
一眾孔家子弟侍立。
嬴子夜與公子扶蘇高坐主位。
劍九、淳於越、張良三人拱衛在後。
“怎麽不見孔家主,和各位長老?”
過了一盞茶左右,依舊不見孔落塵、孔則明、孔一真等人。
公子扶蘇禁不住疑惑問道。
嬴子夜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微笑,他卻是察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