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餘千閉著眼睛坐了起來,他皺著眉,似乎對於分身的呼喚有些煩躁。
不過好在,分身停止了這一惱人的行為,餘千得以重新進入高校內。
陽台上,夕陽很好,可惜不長久。
葉真抱著腦袋,眯起眼睛,望著這不怎麽常見的美景。
夏季多雨水,雨過天晴多是晚霞,他和餘千很忙,看夕陽晚景的機會並不多。
椅子挪動,張羨光提著一把椅子坐在了葉真的身邊,瞥了眼桌子上的茶壺,搖了搖頭:“難怪餘千不怎麽喜歡和你喝茶。”
一個茶壺,沒有杯子,很顯然葉真是對著茶壺喝的。
這在以前的大京大海倒是很常見,出門的老頭,家裏富裕的,幾乎都是一個打扮,一手提鳥籠,一手拿個小茶壺,並不太稀奇。
但這多半是獨自喝,與朋友喝茶可不興這個。
“你誰?”葉真撇眼張羨光。
“張羨光。”
對於葉真來說是一個極其陌生的名字。
“你爹是張洞?”姓張,這段時間,他聽說過姓張的,就是在那個夢境裏麵見到的鬼張洞。
“餘千和你說過?”張羨光詫異的說道。
“沒,猜的。”葉真隨口一說。
“看來你們是見過我爹了。”張羨光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想出了原因,白姨想要駕馭的那隻鬼,應該是映射出了老頭子。
“嗯,見過,很強,我打不過他。”回憶起張洞,是挺強的,可惜還是比不過鬼差和餓死鬼。
張羨光沉默了,這天似乎有些聊不下去了。
不能跟這小子多聊天,張羨光揮了揮手,三個茶杯出現。
葉真斜眼看著張羨光,實力很強嘛。
提起茶壺,張羨光起身去洗茶壺,順便重新泡一壺茶。
而隨著張羨光的起身,一口紅色的棺材悄然出現在辦公室內,隨後一個女人縮頭縮尾的從棺材後麵探出頭來。
她瞥了眼緊閉的休息室,咽了咽口水。
見張羨光去倒茶,女人鬆了一口氣,隨後大大方方的提起一把藤椅坐到了陽台上。
葉真沒有說話,隻是站起身,隨後手中出現了一把血腥長劍而已。
“哎哎哎~餘千已經收了我的東西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沒了,你不能動手!”
見葉真站起來身,手都搭在劍柄上了,女人頓時慌了。
之前在夢裏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這年輕人的實力,現在她看到一清二楚,這家夥她可能也打不過,就憑借她現在這個狀態,打一會自己就死了。
都不需要葉真拚全力。
葉真眯起眼睛:“你猜葉某信不信?”
呃……
女人沉默了。
“真的,餘千跟她的恩怨消了,她來這裏是給你們送東西的。”張羨光泡好茶走了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白姨身價很厚實,按照現在的話來說,是一個富婆,以前我爹他們不要或者看不上的厲鬼或者靈異物品全部被她帶走了,再加上她有收集癖的習慣,身上的靈異物品和厲鬼不比總部擁有的東西少。”
聽到是個富婆,葉真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手中的長劍消失不見,重新被他放在了劍架上。
“請坐,歡迎你的到來。”葉真看著女人,然後自己坐下。
“……”
白采擷沉默了,張羨光也有些沉默。
這變臉的速度,是真特麽快。
“如果你有事找餘千,那不好意思,他現在沒空。”
葉真想了想說道。
“呃……方便問一下,他在乾什麽嗎?”白采擷猶豫了一會問道。
“睡覺。”葉真說道。
“睡覺?”白采擷驚愕了起來。
葉真點點頭,隨後靠在藤椅上:“嗯,就是在睡覺,他睡之前告訴我了,如果有人找她,就等明天早上他起床。”
白采擷無語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這好像才不到五點吧,不到五點睡什麽覺?
還有,餘千不是一個異類嗎?
異類需要睡覺?
對於這點,張羨光也有些疑惑,餘千這行為有些古怪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餘千居然能睡著,這才是最古怪的。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沒什麽。
“白姨,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吧。”張羨光將茶給倒好,喝了一口茶之後說道。
“小羨光,都說了,叫小媽,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時候我還偷偷帶你去遊泳來著。”白采擷有些幽怨的說道。
“嗯,我還記得,那次我差點被淹死在河裏,如果不是我爹看到河裏飄著的那個小孩像我,我可能就淹死了,事後,你被我爹打斷了一條腿,一蹦一跳的好些日子才好的。”張羨光目光幽幽的說道。
呃……
“這些都過去了,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白采擷趕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氣茶說道。
“這些都是壞事,那我帶你去遊樂園的事情,你該不會忘了吧,我記得你那個時候玩的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