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這是個坑(2 / 2)

李善長聽了,也是笑嗬嗬地說道:“可不是,我們一住便是幾個月,這花費確實不少啊!”

他是太師,其他官員的級彆也不低,招待的費用,自然也就水漲船高了。

張一凡的提議,忽然也讓李善長心中一動,那就住他個幾個月,香山縣不是很有錢麼,好歹吃下大戶!

誰知,聽到他的這個話之後,便笑著對他們說道:“香山縣馬上就要重新劃分糧田了,我可沒時間陪你們。有關漢字拚音釋義和漢字簡化這個,我已經有想法,明天就給你們送過去,該是能用的。”

他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包括李善長在內,全都愣住了。

皇帝交代下來的旨意,他們都還沒什麼頭緒呢,駙馬說已經有想法,並且聽他口氣,還鐵定是能用的,都到不用再去麻煩他的程度。

這可能麼?

他們接到聖旨之後,一路南下,不是沒有討論過。

有的人覺得,可以以《爾雅》為原型編個新的;但是,還有的人,或者說大多數人,覺得以《說文解字》為依據來整理一個新的出來,那是最好的。

這兩本書,其實就是華夏曆史上最早的字典了,特彆是《說文解字》。其內容共十五卷,以小篆為研究對象,同時參照小篆以外的古文、籀文,其中一至十四卷為文字解說,十五卷為敘目,每卷都分上下兩篇,實為三十卷。共收字頭9353個,重文(古文、異體等)1163個,字頭以小篆為準,兼有古文、籀文等異體。

但是,在華夏曆史上,真正的字典,其實是《康熙字典》,這是最早以字典來命名的。

李善長等人,覺得《說文解字》也不符合皇帝的要求。因為皇帝是要求,能為全民教化而用的。更不用說,皇帝還要求簡化漢字,能讓百姓學得更容易一些。

結果他們還沒想出個一二三來呢,駙馬這邊竟然這麼信誓旦旦地說了。

回過神來,李善長便試著問道:“聽陛下說,這事兒是你提議,並且在香山縣推行,因此,你是早有考慮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勉強還能接受,畢竟駙馬在之前就花了大量的時間。

張一凡聽了,便笑著點頭說道:“是啊,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費儘了心思,才想出了絕佳的點子,找到了思路,毫不保留地準備告訴你們,讓你們交差的!”

李善長一聽,心中一動,頓時豎起大拇指道:“駙馬果然是厲害,我等想不出來的,在駙馬這邊就輕鬆想出來了。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真得是太感謝了!”

都還沒看到東西,太師這就誇上了?

樂韶鳳等人聽了,不由得無語。本來還以為太師和駙馬會有過節,至少昨天的時候,都有這個征兆,借助皇帝的大義名分,想找駙馬的問題,可今天怎麼就變了呢,這麼捧駙馬?

該不會太師真得不是小心眼的人?對他們之前的恩恩怨怨,都不計較了?

一時之間,他們想不明白。不過李善長都誇上了,他們自然也樂得花花轎子人抬人,也都跟著誇起駙馬來了。

張一凡就等著他們來誇,因此,在特意等了一會,等他們誇自己受累了什麼之後,便笑眯眯地對他們說道:“你們看,我對你們要完成旨意的事,可是毫無保留地幫助了。我這裡有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們能幫忙!”

李善長一聽,頓時心中一咯噔,他感覺踩到了一個坑。

又是請吃又是幫忙的,還能拒絕他?

如果是普通官員也就算了,他可是駙馬,而且還是正當紅的!

李善長雖然感覺踩坑了,但是還是不得不強顏歡笑道:“駙馬說哪裡話了,我們遠道而來是客,如果主人有需要我們的,我們能幫忙的話,自然不會不幫的了!”

其他官員聽了,也是點頭,駙馬的麵子,總是要給得。

於是,張一凡便笑嗬嗬地說道:“是這樣的,香山縣衙門在莪剛來的時候,就被我一鍋端,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了。新的官吏,都是我聘用的。經過這兩年來,雖然他們有長進,但是我感覺他們的本職工作還是不精通。為了更好地辦好差事,我準備給他們講講他們各個職務怎麼做好的經驗。你們都是我大明朝經驗豐富的前輩,我有專門修建地方,請前輩們去給他們上一次課。沒問題吧?”

李善長:“……”

樂韶鳳:“……”

其他官員:“……”

全都傻眼了!

駙馬真得是太能搞了,竟然還能這樣?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駙馬讓他們幫忙,竟然是去給香山縣官吏授課如何當官做事?!

這……這真是簡直了!

什麼時候,有這種事情了?曆朝曆代都沒有過吧?

張一凡看他們一個個都是一臉驚愕的樣子,沒有一個人答應,於是,他就找上了李善長,笑眯眯地說道:“太師,我可是掏心掏肺地對你們了,你剛才也答應幫忙,也就是費點口水,這個小忙,你不會不幫,要食言了吧?”

李善長就知道,這是個坑!

可是,如今他被張一凡擠兌,要想反悔都不好反悔,總不能說,我這個學問,隻傳給我兒子,憑什麼傳給外人?

可人家駙馬已經準備好了他們要的東西,說是很好的。自己為了捧他,連看都沒看,直接就讚過去了。那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拒絕?

不過好在,講課說什麼還是自己決定的。

因此,李善長便擠出笑容,當即笑嗬嗬地說道:“既然駙馬這麼說了,自然是要幫的了。”

張一凡一聽,搞定了這個大明開國第一功臣,便轉頭看向其他人,笑嗬嗬地問道:“太師都答應了,就看各位了!”

這是要強按著喝水,不喝也要喝。

韓國公都答應了,其他人沒理由拒絕。雖然有些人不願意,但是怎麼也要給駙馬麵子,便隻好答應了。

張一凡聽了,便笑著答謝了,然後又說道:“按照之前就定好的規矩,講課的先生,講一次課的酬勞是五貫錢,諸位都是才華橫溢的前輩,我就做主,翻一倍,講一次課十貫錢,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李善長還好,他是韓國公,俸祿很高的。其他人聽了,頓時都是驚喜。或者說,這是意外之喜。

之所以如此,說起來還是得怪朱元璋同學。給他們的俸祿很摳,不說彆人,就說之前張一凡的授課先生鄭敬學的父親鄭士元,同樣是大明朝中級官員,卻連老婆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死了下葬還要兒子賣身,慘不慘!

這講一次課,十貫錢,絕對是一筆意外之財了。

要是有可能,信不信這些官員會要求每天都講課,就算一天一節課,那一個月就有三百貫,都遠超一個月俸祿了。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張一凡見他們都答應了,那是賺大了。

他才不管這些官員到底會不會,或者說能不能講出很有幫助的內容。隻要他們去職業學院講課了,那就是招牌,廣告。對於打響職業教育的第一槍,絕對是有非常大幫助的。

看,連大明開國第一功臣都來香山縣職業學院講過課了,其他有學問的人,還會有什麼顧慮?

等到那時候,張一凡再來挑挑揀揀,讓真正適合講課的人,把職業教育學院給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