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高麗棒子(1 / 2)

香山縣縣城這邊,收到了烽火傳訊,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城門緊閉,城內的百姓,全都在家不外出,街道戒嚴,一隊隊民壯立刻上城頭的城頭,巡查街道的巡查街道。

事先有計劃,臨陣就不亂。

臨安公主也沒閒著,好歹是開國皇帝的大女兒,也是披掛上陣,穿著盔甲,在朱五的護衛下,巡查所有守城節點。

看到公主巡視,不管是守城的民壯,還是協防的百戶所軍士,又或者是廣東都司的援兵,皆是敬重無比。

平日裡,公主基本上都隻是站在駙馬縣令的身後。可關鍵時刻,以其身份之尊貴,卻也親臨一線,如何能不佩服?

不過,朱鏡靜心中卻是很清楚,凡哥帶著主力在海岸線狙擊海寇,縣城這邊基本上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巡查之餘,她便有些擔心地南望,一顆心都在張一凡身上。

不久,又有快馬來報,亮明身份之後放入城內。

“什麼?”朱鏡靜聽到稟告,頓時震驚,“駙馬怎麼能去海邊呢!”

倒是她身邊的朱五比較從容,當即安慰道:“該是沒事的,海寇,烏合之眾也。由戚千戶領著兩千軍士,還有三千民壯協同,就算有上萬海寇上岸,也是不夠打的。再說了,戚千戶肯定知道輕重,不會讓駙馬輕易冒險的。肯定是有把握,才會同意駙馬跟著的。”

朱鏡靜聽了,雖然覺得有道理,但是還是不放心,便立刻要求道:“我立刻修書,馬上派人送信去番禺縣,還有廣州府,讓他們立刻派出援軍。”

張一凡那邊,事先已經有計劃,確認海寇進攻之後會直接派出信使。但是,她不放心,就那些人一直出陰招的事情,就讓她心中沒底。因此,她要再催一催。

朱五聽了,雖然他心中認為沒必要,憑香山縣的力量,肯定能打敗來犯的海寇。但是,既然公主要這麼做,他也沒必要反對。

於是,香山縣城這邊的信使,又立刻快馬疾馳,前去求援了。

城中老百姓,一個個都是待在家裡祈禱,希望滿天神佛能顯靈,保佑駙馬縣令能帶著他們打敗天殺的海賊。

對他們來說,從來沒經曆過這種情況,真得是很擔心。

事實上,朱鏡靜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心中同樣是擔心的。巡查城頭,看著從容不迫,可心中卻始終惦記著她的凡哥。

不知道海邊打起來了麼?海寇來了多少人,能不能擋得住?

凡哥可千萬彆往前衝,他不是一直膽小的麼,連刑場處死囚犯都不敢去的,他肯定會躲在後麵壓陣而已吧?

在她東想西想間,忽然,又看到南邊有快馬疾馳而來。

難道是來求援了?朱鏡靜看到的第一時間,就是這麼一個念頭。

如果是來報捷,從時間上來看沒可能那麼快吧?

城頭上的軍卒和民壯,也是第一時間發現快馬趕來。不少巡查的人都不由得站住了腳步,紛紛看向那匹快馬,臉上不由自主地有些擔心!

然而,讓他們非常意外的是,就見那快馬騎近了一些之後,就一邊揮手,一邊大聲喊道:“援軍到了,援軍到了……”

有耳尖的人聽到了,頓時很是意外道:“我怎麼聽著好像在喊援軍到了?援軍到南邊,那我們縣城這裡怎麼看不到?”

其他人聽了,也是很奇怪。

不過就這麼一會的功夫,縱馬疾馳的速度很快,越來越多的人聽到了,不由得都是驚喜地說道:“我也聽到了,就是喊援軍到了,沒錯!”

頓時,喜悅的氣氛,開始在城頭上蔓延。不過在這種喜悅的氣氛中,還夾雜著一些懷疑。

朱鏡靜這邊也聽到了,情不自禁地走到了城垛處,看著快馬越來越近。

公主可是一群人簇擁著,又是女人身穿盔甲,非常明顯。

快馬當然瞧見了,就往她這邊馳來,也不等入城,就在城下仰著臉,帶著滿腔的喜悅,大聲喊道:“公主殿下,援軍到了,是燕王殿下領著水師到了,上百艘戰船……”

朱鏡靜一聽大喜,非常興奮地說道:“真得是四哥到了,哈哈,四哥到了。”

朱棣和她最親,如今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領著水師趕到,這種喜悅的心情,真得是無以倫比。

興奮中的她,都連忙轉頭,給她身邊的人解釋道:“凡哥早早地寫信給我四哥了,如今終於來了。你們知道麼?那份信還是我寫得呢,嗬嗬,四哥來了!”

聽到公主這麼開心地確認這個事情,周邊的人可以確信無誤,就是燕王殿下領著上百艘戰船趕來了。如此一來,不是比廣東都司那邊的水師更為強大。什麼海賊,那可都是渣渣了!

疑惑儘去,剩下的,便是滿腔的歡喜了。

香山縣城頭上,緊張的氣氛消失無蹤,歡天喜地的氣氛開始彌漫。

有一隊負責通傳消息的民壯,立刻敲著鑼,走在縣城的大小街道,宣告這個好消息。

“鐺鐺鐺……”

“援軍到了,是燕王殿下領著龐大水師到了!”

“鐺鐺鐺……”

“燕王殿下的援軍到了,香山縣沒事了!”

“……”

聽到這個動靜,躲在自己屋裡的百姓們,很是意外。

他們中的很多人,並不知道燕王殿下是誰?厲不厲害?但是,他們就知道一個情況,那就是援軍到了,香山縣平安了!

於是,香山縣城的百姓,一個個都是走出門,先是和左鄰右舍交流,然後紛紛走到街道上,和更多的人交流。

這個時候,他們才算是知道,原來駙馬縣令早就聯係了燕王殿下,才有了燕王殿下領著水師趕來增援。

明白了這個情況之後,所有人都是喜笑顏開,一個個開懷大笑。

整個縣城的熱鬨,喜慶,比以往任何一次過年都要熱鬨,高興!

“我說駙馬求不到廣東水師,一點都不急,原來是已經寫信給燕王殿下了!”

“哼,我們根本就不稀罕那鳥水師,燕王殿下的水師比他們好一百倍!”

“永嘉侯怎麼了,我們駙馬有燕王殿下!”

“聽說駙馬和燕王殿下的關係最好了,區區一個永嘉侯,也敢來欺負我們駙馬縣令,真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對,要我說,就要給那永嘉侯一點厲害看看才好!”

“……”

歡天喜地的香山縣城百姓,從臨戰狀態轉為歡慶,去掉了心底深處的擔心,一個個都釋放了熱情,想著瞻仰下燕王殿下的英姿,一時之間,所有人,包括朱鏡靜在內,都忘記了,他們之前發出了求援信使。

番禺縣這邊,縣令正在處理公務呢,忽然就接到了求援信。

不要說他答應過駙馬縣令,就本身來說,番禺縣在香山縣的隔壁,那也是唇亡齒寒的關係,因此,他立刻二話不說,立刻召集民壯,準備增援香山縣。

可是,番禺縣的那些鄉紳,卻和他不是一個想法,反而開始使壞,不想讓番禺縣有太多的人去增援香山縣。最好是香山縣那邊被海盜打殘了,那個駙馬縣令滾蛋了才好。

就這麼多,原本能湊出一千多人的民壯,到最後隻到了五百多。這還是道同當了這麼多年的縣令,有威望的結果。

這點人馬,無論如何是不夠的,道同便讓人敲鑼,他親自騎馬去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