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朱棣和運輸大隊長的區彆(2 / 2)

早起沒問題,畢竟讀書年代早起就是常事,隨後要體能訓練,穿著盔甲,帶著兵器什麼的,全副武裝五公裡快走。

要是這些都是新兵,那大家體力差不多,也就沒什麼。可關鍵問題是,這五百軍士都是天子近衛中挑選出來的,體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這種程度的訓練,對他們來說很輕鬆。有關這一點上,張一凡就不得不佩服朱棣了。

本來按照戰場模擬,朱棣騎馬就成,但是他不騎馬,而是和那五百軍士一起步行。

張一凡是能看出來,朱棣真得是咬緊牙關在堅持的。這個毅力,說真的,他自認為很難做到。

除非是老虎在後麵追著跑,要不然他連一半都不可能堅持下來,或者肯定要走走停停歇歇才行。

還有武器的訓練,隊列的訓練,往往一個動作就重複無數遍。枯燥不?

絕對枯燥!但是,朱棣卻能和那五百軍士一起,揮汗如雨卻沒有一絲抱怨,偷懶。

張一凡甚至都勸過他,說他是當將領的,領兵打仗的,沒必要親自去做這些訓練。

結果,朱棣卻嚴肅地對他說道:“如若我不親自去體驗,何以知道將士們到底能做到哪一步,會付出多大的代價?父皇曾說過,戰場之上,一個微小的錯誤判斷,都可能引發敗仗,豈能馬虎了事?”一聽這話,張一凡立刻便想起來了,後世那位運輸大隊長有一句名言,說什麼百萬之眾,優勢在我!

如果那位運輸大隊長能夠像朱棣這樣認真,下到一線,了解他那百萬大軍的真實戰力,估計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於是,張一凡心中佩服之餘,倒也不再勸朱棣了。在軍營的這些天,他除了和朱棣談論鴛鴦陣之外,個人的訓練方麵,主要是練習他的馬術。

可以說,經過這些天的訓練,他的馬術突飛猛進,快馬趕路已經不會吃力了。

回想著這些,他便趕到了紫禁城,進入皇宮,趕往武英殿那邊。一路上,他發現有不少官員都在往那邊趕,看到他的時候,紛紛避開,遠遠看著張一凡的眼神,都是很費解的那種。

張一凡自然不會管他們,直接去了武英殿。他發現,已經有不少大明高級官員在這裡了。

雖然武英殿不是最大的宮殿,但是,也絕對不算小的。可張一凡一眼看去,已經有一種比較擁擠的感覺了。

看到他進殿,張一凡有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感覺,這些官員,不管文武,似乎都在儘量避著他。

這麼多官員齊聚,顯然是非常重視天花這個事情的。朱元璋在張一凡行禮完畢之後,便嚴肅了臉對他說道:“太子說你能確定,牛身上的天花能治人的天花,可有此事?”武英殿內,雖然人多,可此時此刻,卻是非常安靜。

張一凡聽了,看了朱標一眼,便馬上回奏道:“父皇,不是牛身上的天花能治人身上的天花,而是人感染了牛身上的天花,症狀會很輕微,基本上沒有性命之憂,並且從此以後,不會再得天花。”聽到這話,太師李善長嚴肅地喝問道:“天花瘟疫,非同兒戲,你可敢擔保?”一聽他這話,宰相胡惟庸也立刻跟著說道:“對,此事遠比比試那事更為嚴重,非同小可,不可兒戲!”有可能是因為他和朱棣要和藍玉比試的事情,讓武英殿內的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少不更事,不知輕重,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隻是那比試的事情,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看戲的心態,甚至還圖個樂嗬而已。

可如今是天花瘟疫,那可是會傳染的,一人得病,府裡很多人都可能會得的。

而中了天花瘟疫的人,就算不死,很可能也會留下疤痕。這種事情,哪怕武英殿內不少征戰沙場,眉頭都不會皺下的武將,那都是怕的。

因此,在宰相和太師喝問之後,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說話,要求張一凡不要兒戲。

張一凡聽了,當即提高了聲音,大聲向朱元璋奏道:“父皇,此事絕非兒戲,兒臣願意親身示範,證明所言非虛。如此,大明所有人便都不用再遭受天花之苦!”聽到這話,剛才紛紛質疑張一凡的那些人,全都不說話了。

張一凡都願意自己去試,那他們還有什麼話說!朱元璋的表情嚴肅,當即說道:“如此,就按太子所奏,先用牢中死囚試之。你務必小心謹慎,如若真如你所說,便是大功一件,朕許你子孫以世襲爵位!”駙馬都尉肯定是不會世襲的,但是,朱元璋可以賞賜其他爵位,比如世襲指揮使之類的。

朱家親戚中,就有這種的。世襲爵位的賞賜,那就是非常大的重賞了。

不過相對消滅天花瘟疫來說,這種重賞也不算過分。這不,武英殿內文武官員,皆沒有異議。

但是,他們沒有意見,張一凡本人卻有意見的。原因很簡單,他不喜歡世襲,在他原本的打算中,也是要找機會和老朱同學講講世襲藩王拖垮大明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