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那我去死(1 / 2)

他可是名家大儒,是元末明初最為傑出的三個詩人之一。到底是什麼樣的詞,竟然讓他這樣有名的人都呆住了?

一時之間,所有看向他的人,全都驚訝了。就連那七個打醬油的湊數者,也忘記了自己還沒交卷,非常好奇地看著宋濂。

對於好的詩詞,梅殷絕對是有一種非常渴望一睹的迫切期望。此時,他見他的老師如此,更是讓他心癢難耐,甚至都忘記了當下是什麼場合,直接對宋濂說道:“恩師,到底是否是佳品?”

聽到說話聲,宋濂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朱元璋,顯然是要征求皇帝同意。

朱元璋似乎有點疲憊,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宋濂見此,便把目光看向那張紙,然後聲情並茂地讀了出來。

“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儘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在他讀完的時候,就連最不通文墨的朱棣,都立刻把目光盯向了張一凡。

他都懂了,這分明是寫他大妹如何在皇宮大內日夜思念這個張一凡的啊!

還真沒錯,這首詞是明朝“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唐伯虎的代表作《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屬於非常優秀的一首婉約詞。

此詞以女子口吻,寫離彆相思之苦,用語流動婉轉、回環往複、詞意盤旋,將一個滿懷癡情的女子形象活靈活現地呈現在讀者麵前,帶給人深深的藝術美感。

朱元璋一讀到這首詩詞的時候,就立刻想起了朱鏡靜對張一凡的思念,想著他都到朱鏡靜的背後,她都沒發覺,真得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甚至可以說,沒有朱元璋對女兒的感受的其他人,包括宋濂在內,隻是對這首詩詞本身,也讓他們非常震驚,似乎眼前出現一個癡心想著情郎的深情女子。

之前可一直都有傳言,說大公主其實和這個柳家村的小子情投意合。如今由這個張一凡執筆寫出這樣一首詩詞,這是他們互相之間的一種見證啊!

誰好意思拆散了他們?

這不,就見梅殷竟然雙目流淚,對張一凡說道:“是我錯了,我不該為了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參加這個比試,但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聽到他這話,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了。

一時之間,他們的目光全部看向張一凡。有的眼神中,是同情之色,同情這對鴛鴦的遭遇;有的眼神中,則是震驚之色,震驚這個鄉下小子怎麼可能寫出這麼傳神的詩詞?

看這場景,那七個打醬油的才子已經不需要再寫什麼了,張一凡成為駙馬,那是眾望所歸!

可是,還是有人不甘心的。

明明這個大公主就應該是他的,怎麼就被人橫刀奪愛了呢?

門當戶對,說好的門當戶對呢?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李琪要瘋了!特彆是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個駙馬收入囊中是很輕鬆的事情,可沒想到,竟然方方麵麵都被張一凡給碾壓了!

賭場的賭注,可都是非常懸殊的啊,難道他們都是瞎了麼?

就算這個柳家村的小子,嘴皮子能說,但是詩詞一道,最是考驗文采的啊!他才啟蒙一個月而已,怎麼可能寫出這麼好的詩詞?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麼想著,李琪一下跪倒在地,向朱元璋奏道:“陛下,這篇詩詞絕對不可能是他所著。他才啟蒙一個月而已,肯定是抄了彆人的詩詞拿來糊弄陛下,還請陛下明察!”

他也是真得豁出去了,說完之後,立刻磕頭,那是“咚咚咚”地響。

朱元璋見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然後轉頭看向李善長,見他看向自己,似乎也有疑惑之色,便轉回頭,看向已經不再磕頭,但是依舊跪在那裡請旨的李琪說道:“有的人,學了一輩子,做出來的詩詞,都是狗屁不是;但有的人,隻是學了一個月,卻能做出彆人一輩子都做不出來詩詞。人與人之間,就是有這麼大的差距!”

這話一說出去,李琪的臉色一下慘白。很明顯,這是在說他和張一凡的區彆了!

朱元璋也不管他,轉頭看向朱標說道:“把那份東西拿過來,給太師看看,免得以為朕說話不公正!”

朱標一聽,就知道他父皇是指什麼。便從袖子裡掏出了張一凡的那篇《弟子規》,走過去交到了李善長的手裡。

李善長有點不明所以,接過這份已經裝訂成冊的《弟子規》,隻是那麼一看,他就認出這是張一凡的字跡。

沒辦法,張一凡的字跡很有獨特性,一眼就能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