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鶴立雞群(1 / 2)

張一凡看著開門的人,果然是認識的,便立刻關心地問道:“先生,你們是出什麼事了麼?”

沒錯,這個認識的人不是彆人,就是教他的國子監監生鄭敬學。

鄭敬學的眼睛有點紅腫,看到是張一凡敲門,很有點難為情,連忙一邊用手遮掩,一邊說道:“沒什麼事!”

“這又有什麼好隱瞞的?”裡麵還有一人的聲音響起,“既然是認識的,進來坐吧!”

張一凡聽了,便帶著朱五兩人進去了。

客棧裡的房子,大同小異,也就那樣。

在茶幾那坐著一個中年人,邊上放著一本書?看到張一凡的時候,似乎稍微有點意外,沒想到是個年輕人。

鄭敬學聽了那人的話,便對張一凡說道:“我爹因為空印案入獄,這位是我叔,他明知道上奏可能會惹怒皇帝,卻還是要堅持上書,我勸都沒用!”

空印案?張一凡一聽,頓時有點驚訝,看了看鄭敬學又看看那個中年人,腦海中閃過一份記憶。

正在這時,就聽那中年人帶著一點慷慨激昂說道:“就算皇帝震怒,殺了我而能救活數百人的話,我有何遺憾!”

聽到這句話,再想著姓鄭,張一凡便忍不住問道:“你是鄭士利?”

“正是!”中年人聽了回答一句,然後很是奇怪地問道,“你認識我?”

果然是鄭士利,這個人的名字,隻要去翻空印案,就能連帶出來。原本的曆史上,他上書之後確實引發朱元璋震怒,判他去勞動改造了。

此時,張一凡也看了下一臉詫異的鄭敬學,然後又看向案幾上的那本書,該是奏章吧,便再問道:“那個就是你的奏章,裡麵向皇帝詳細解釋空印的來龍去脈?”

鄭士利一臉狐疑,不過還是點點頭,有點看不明白麵前這個年輕人。

張一凡聽了,當即搖頭道:“你最好彆上這份奏章!”

說完之後,他轉頭問鄭敬學道:“你爹放出來了沒有?”

“還沒有!”鄭敬學回答,臉上也帶著疑惑之色。

曆史上鄭士利上書的時候是他爹已經放出來了,結果因為鄭士利的上書,又被抓去勞改了。估計是蝴蝶翅膀的效應,略微改變了曆史。

張一凡心中想著,便對鄭士利說道:“你這份奏章要是上了,皇帝必然震怒,彆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叔在奏章中寫得很婉轉,皇帝明白了前因後果該是能順勢放了那些被冤枉的官員了!”鄭敬學一聽,連忙解釋道。

他的這個話,也是他叔給他解釋的。在學生麵前,他自然是要替他叔說話的了。

張一凡聽了,看了身後兩人一眼,然後看向這兩位叔侄道:“當今皇帝乃是開國皇帝,英明神武,你們覺得,皇帝會不知道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鄭士利一聽,頓時愣住了。

一直以來,他就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如果從無到有,打下天下的開國皇帝不聰明,那誰聰明?自己麼?

點了他們一下,張一凡便不想多呆,對他們說道:“等你們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後再說吧,否則會連累人的。”

說到這裡,他轉身想走,不過最終他看向鄭敬學道:“明日是我最為重要的日子,等我過了之後,我給你想想辦法,總之,你爹肯定不會有事的。”

按照曆史上的結果看,他爹不是主印官,打了一百下屁股放了的。

說完之後,張一凡就回房了。他必須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的到來。不過也是因為有這麼一個插曲,腦海中想著這個空印案,一直到睡著。

而鄭士利這邊,看著張一凡消失在門口,便問鄭敬學道:“他誰啊?”

“就是我教的那個學生,獻上了水泥國寶想娶大公主的那個!”

“啊?”鄭士利一聽,頓時有點傻眼,“竟然是他?絲毫不給宰相和太師麵子的那個?”

很顯然,兩人的關注度有點不同。

鄭士利在說完之後,搖頭歎道:“要我說,他這樣的人該去當個禦史才合適。駙馬怕是沒希望的!”

禦史有逮誰噴誰的權力,駙馬嘛,那是要才華最好的年輕人,他一個才啟蒙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選上?

這種觀點,並不隻是他一個人有。

這不,第二天的時候,張一凡和其他九人都到禮部集合,然後全部騎馬前往午門等待。

也是天公作美,竟然沒有下雨,就有很多人跑來圍觀。

這可是大明年輕未婚中最有才華的十個人,要比試得出誰是大駙馬,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絕對是熱門的話題。

據說有賭場已經開出了盤口,就賭這個,好事者不少,紛紛下注。

“不用說,那個年齡最大的就是韓國公世子吧?聽說他的贏麵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