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耷拉著臉走了過去，但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換上了一副笑臉。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的苦澀，兩人都懂。

推開門，看到桌子上的人，兩人鬆了口氣。

餐桌上坐著四個人。

一個老婦人，穿著富貴，脖子上的金鏈子閃閃發光。耳朵上，手指上，手腕上，隻要是能帶首飾的地方，掛著金燦燦的黃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臉上塗的粉，浮在表麵，隨著老婦人的動作，那些浮粉不斷的往下掉。那樣子，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

一個中年男人，他癱坐在包廂的椅子上玩手機，毫無形象可言。他穿著一件襯衫，那件襯衫，似乎從買來就一直沒洗過一樣，被油漬浸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衣擺一邊在褲子裡，一邊在褲子外。

還有兩個十二三歲，沒有啥特色的小朋友。

這樣的組合，一看就是來吃頓便飯的，吃完就走，用不了多長時間。

想到這裡，趙薇薇和顧長安心中都很開心，剛才的不快立馬消失不見，立刻原地複活。

趙薇薇給他們遞菜單的時候，都笑得格外親切，笑容裡都有了幾分真誠。

老婦人翻開菜單，看了幾眼，邊看邊說，

“你們這些服務員還挺不容易的，都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工作。”

老婦人奇特的穿著，讓趙薇薇怎麼看都覺得很奇怪。不過就衝著她有這麼體諒服務員的心，趙薇薇硬生生的將她給看順眼了。

“您太客氣了，給幾位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趙薇薇原本以為氛圍會一直這麼和睦下去，結果老婦人接下來的話，卻將她打入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