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看了一眼,正呆愣地站在那裡的塞拉菲克。
隨後,隨著他徑直伸出手掌。
瞬間便跨越了那在塞拉菲克看來頗為遙遠的距離,將那正綻放著溫和光芒的事物攝入掌中。
在易夏繚繞著無儘火光的注目下,能夠看到這事物的真正本質∶
那是呼嘯奔騰的連綿江河,亦是山澗溪流的涓涓流水。
是水之元素的精粹,更是閃耀著靈性的力量集合……
這個位麵所獨有的氣息,交織於此。
簡單來說,是件毋庸置疑的珍寶……
易夏並非沒有見過這般的瑰麗造物。
隻是,易夏有些不解。
他並不認識塞拉菲克所說的教首。
當然對方的名諱,也並沒有具備惟一的錨點。
也許,對方就是之前在底下的那幾個原住民之一?
而在易夏的手掌觸及那被塞拉菲克喚為流水之心的事物時,他的耳邊便響起了某段蒼老的陳述。
那並非凡物耳語的竊竊私語,也不是跨越時空的通訊電話。
它是時間重疊下的萬千變化,是那已然發生的一切被濃縮至膂短概念的徐徐展開……
在極為短暫的時周內,易夏便得以知曉了這個世界曾經過去發生那些波瀾壯闊的往事。
在那些容納了足夠複雜訊息的交互之後,易夏得以站在時間的宏偉高度,去予以燃燒的凝眸。
由此,他得以知曉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它祥和而不失堅韌,平靜卻仍具血勇……
而在這場浩大g」的最後,易夏跨越了物質的距離,看到了那正在某棟大抵是教堂的建築前,正帶著一群孩子進行布施的老人。
「我得代表我和這些孩子們,向您致以真摯的問候,異域的守護者。
「萬分感謝您替我們這些孱弱者維係了平和的生活。」
「而您此刻所見到的這副破舊皮囊,就是名為安德利亞的陌生人。「
安德利亞一邊微笑著將某個頑皮地竄到他前麵的孩童拉到身旁,一邊凝視著虛空中的「宏偉星辰」如是說道。
易夏注視著這個蒼老的軀體,然而即便距離了如此遙遠的物質距離,他仍然能夠看到對方璀璨的靈性。
那或許並不往往對應著強大的力量,也足以驗證他言語的分量。
阿諛或虛妄之輩,亦然有其無可蒙蔽之物,既————那居於血肉之下的深邃幽暗……
「易夏。」
隔著虛空,易夏朝著其點了點頭,隨後徑直說道∶
「不必多謝,我為狩獵和泄憤而來,如此而已。」
安德利亞聽了,隻是笑了笑∶
「如果隻拷問內心的抉擇,而不追溯他向其揮起了長劍,那聖靈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
隨後,他抬起頭,似乎相與那天穹之上的「宏偉星辰」完成目光層麵的交匯。
「還請您不必在意,一如既往地延續您燃燒的旅途吧。」
「感謝您願意停駐腳步,聆聽這個垂朽的軀體的胡言亂語。」
易夏看著看樣子已然準備結束「通話」的安德利亞,一時無言。
自然不是出於對方的言語,而是另外的元素∶
「我不善這般溫和的使水之法,你這物件珍貴,不必靡費。」
易夏攤開掌心,看向安德利亞徑直說道。
這物件在綜網麵板上的屬性,易夏尚未關注。
但究其性質,當是那將水之柔順之意貫徹始終的超凡者所合用的寶器,易夏那「掀起滔天波瀾,濁
浪席捲蒼穹」的風格顯然不甚符合。
用綜網的相關言語論述就是∶
非本職的限定傳承物件……
拿來也能湊合用,但不會比之前易夏所見的毛了某治療職業畢業飾品的法師要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