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了,禍事了!」
「陽光被摻刀子了!」
「童秉!快把窗簾拉上!「
昨晚熬了一宿的童秉還沒好好安生睡個回籠的童秉,便被腦海中正上躥下跳的小鬼給喚醒了。
還沒來得及發脾氣,童秉便感知到了小鬼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於是一個陡然的激靈後,童秉一個竄步跑到窗邊將窗簾拉上。
隨著窗簾的拉上,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相對昏暗的環境。
這個時候,童秉腦海中的小鬼才凱牙咧嘴地跑出來。
「咋了?你不是說你不怕太陽的嗎?「
童秉看著至少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小鬼,暫時鬆了口氣。
經過這麼一遭,已經完全沒有睡意的他,顯然有些疑惑。
在此之前,小鬼就跟他扯過淡,表示那些民俗傳說關於鬼魅的描述都不可信。
它大白天也敢亂竄,甚至有時候還能曬曬日光浴。
當時童秉就覺得很離譜。
聽聽,曬日光浴————這叫人話嗎?
當然,那時候的童秉隻覺得,可能是民間傳承大多良莠不齊,在一些細節方麵有所失真也是正常。
畢竟那些宗教傳說之類的更加離譜,也鬨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
目前唯一可以判定就是∶關於大巫的相關神話記載應當是靠譜的。
畢竟,大巫他是真的見過……
其他沒見過的,就不好說了。
現在資訊時代,捏造一個假信息都不用多麼費事。
更何況,還是全然不需要什麼「作證「的神話傳說。
比起這,編造一本能自圓其說的功法反而要更加困難一些。
所以童秉發現後來不少典籍上多是些玄之又玄,一番細想下來屁話沒說的辭藻。
微言大義也不是這麼個打開方式啊!
或者說,童秉覺得這玩意兒就跟他以前搞工地的時候也差不多∶
能拿起板刷塗塗抹抹,操起大錘碰碰當當的。
雖然也不大能說的多少明白,但起碼能教你怎麼做。
寫的文字雖然歪歪扭扭,可敲的釘子卻是方方正正的。
而隻在圖紙上寫寫畫畫的。
哪怕不一定能自己去做,但至少能通過圖紙規整而清晰地表明設計用途——雖然存在一定的認知門坎……
而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則往往隻能扯些亂七八糟的、讓人聽得雲裡霧裡的理論。
他們混在真正學識淵博的存在之中。
有時候,反而因為其更具「即時兌現」的口頭表達能力,而獲得了遠比後者更高的社會地位。
童秉覺得,有時候說不準在超凡的領域裡也是如此。
當然,得是像現在或者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那樣————大家都弄不成真傢夥了,操練嘴皮子的自然就占據上風了。
畢竟,那是人家賴以生存的老行當了……
也算是另外一種層麵的「專家」了……
………
………
」之前怕個屁!我之前都敢拿放大鏡燒螞蟻!」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來勁了。」
「跟你那租房裡的破熱水器一樣,從夏天模式調到冬天,燙得都能去豬毛了!「
小鬼聽了童秉的疑問後,頓時忍不住抱怨道。
童秉聽了之後,又仔細觀察了一番。
儘管從超凡的領域來說,小鬼應當算是他的仆從。
在一些超凡理論裡,更是被代入到諸如消耗品之類的冰冷概念中。
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和各種境遇。
童秉自然不會這麼覺得。
他反而將小鬼視為一個另類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