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此地的巫,他還是要問清楚對方來意。
「為了獲得大巫之名。」
易夏坦然說道。
「大巫?」
勛愣了愣,看向易夏的目光頓時發生了一些變化。
所謂職業劃分,那是後世才形成的、那般清晰的界限。
而在這個時代,它在一定程度上是模糊而混沌的。
根據地域的不同,有著許多不同的釋義。
但大巫,那是始於太古,貫穿古今的概念。
它沒有其他的分支來混淆。
勛咧嘴對著易夏笑了笑。
他指著遠山說道:
「你若能平了那伊水之靈,饒了一方安寧。」
「我倒願稱你一聲大巫。」
易夏順著他的目光,隔著山巒,隻看到了一片水波浩瀚。
「伊水之靈?」
易夏有些疑惑。
「那是天生地長的精靈,自日月而生,不受劫難。」
「它自是憊懶性子,蟄伏於水波之間,不見蹤跡。」
「但有水怒時,便是驚濤駭浪。」
「若為大巫,自可降服於它。」
勛看著易夏疑惑的目光,說起來這所謂伊水之靈的事情。
易夏細細聽來。
他的記憶裡,並沒有搜尋到關於這個伊水之靈的傳說。
但所謂xx之靈,左右無過於一些水族精怪之類。
如果真是那些上古大神,他自然是惹不起的。
可一般出現那樣的情況,關於大禹鑿龍門,就不會隻是簡短的一筆記錄了。
一帆風順,自然也是不大可能。
易夏估摸著,一些尋常精怪,他勉強還是可以拿下的。
想了想,易夏看向勛搖了搖頭:
「降服水靈,也隻是一時之功。」
勛聞言愣了愣,心想這陌生之巫口氣大得令人發緊。
可又想道,畢竟是追逐大巫之輩,想來也該有這般氣魄。
若是尋常,可配一聲大巫?
「你欲如何?」
勛來了興致。
他看向易夏,這個在他眼中有些陌生和狂妄的巫看向了遠山:
「在我所在地界,已有文字記錄了先輩所為。」
「復刻之道,我蒙學時便已熟稔貫通。」
「我看,不如就鑿穿了這山便是。」
易夏麵向伊水,如是說道。
勛聞言大驚。
「你這話可莫讓龍門山神聽到了,祂是個爆脾性的。」
「我曾因幼子,吃罪於祂,至今未過伊水十年了。」
勛勸誡易夏道。
「還有這事?」
易夏看向勛。
就在易夏思考,是對方的巫覡等級有水分,還是那山神極為強大的時候。
勛又開口說道:
「十年前,祂下山見我幼子戲水欲食之,被我撞見。」
「我怒而持杖,上前與之力戰,斷祂右腿。」
「祂乃山中之神,我若過山,怕為祂所害,隻得織網為業,如此十年了。」
易夏聞言沉默了一會兒:
「怎不除了祂?」
勛看了易夏許久,良久笑了笑:
「我倒相信你是個能成大巫的了。」
隨後嘆了口氣:
「祂雖與我為敵,但也再不敢隨意殘害鄉人。」
「若除了祂,又來了個新主,我又得與祂說上幾番道理。」
「實在頭疼。」
易夏聽了笑了笑,這才對勁。
歲至此時,已是人類統治這個世界。
作為人類衝鋒在與包括鬼神在內的異類接觸最前線的存在,巫又怎會是弱小和平和的。
而就在易夏交談的時候,多元宇宙的某個位麵:
「平衡性懸賞任務(對抗):劫-大巫-易?」
「今天的淡金懸賞名字有點怪啊。」
「10級?臥槽,什麼鶸!」
「綜網,我要滿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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