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無窮無儘交織的斑斕光影,有萬千的聲響在其靈性中錯綜複雜地呼嘯著
一個偽裝成人類的未知強大生命
「午安,這位先生,很抱歉打擾到您的工作。」
「我叫布蘭拉維奇,一個致力於收集諸多傳奇故事的吟遊詩人。」
「因為被您紮的稻草人所吸引,所以前來拜會。」
自稱為布蘭拉維奇的吟遊詩人朝著易夏鞠了一躬,語氣溫和地說道。
隨後,他看向那猙獰的尼克薩卡隆頭顱,滿是讚歎地說道:「真是一件壯觀的作品啊,我能將它寫進我的作品裏嗎?」「您知道,民俗作品中,一個栩栩如生的稻草人總是昭示不詳的,因此,我更傾向於您對此的粗獷與原初風格。」
布蘭拉維奇這般說道。
看起來,就像一個路邊忽然被某個農戶的舉動所觸發了藝術時間的在野吟遊詩人。
隻是,如果這一切確實是發生在物質世界的某個農莊裏,而不是在這充滿了混沌與扭曲的物質世界邊界
易夏聞言,不由得打量了對方一眼。
對方未知的強大本質,並沒有讓易夏感到多大威脅。
在對方尚未朝著他以及地球表現出惡意的情況下,易夏還是予以了相對平和的回應:
他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可以。」
隨後,易夏略一沉思,從虛空中取出一瓶薄荷巫藥,徑直丟了過去。
「我叫易夏。」
布蘭拉維奇接過薄荷巫藥,隨後好奇地打開。
在略微嗅了嗅之後,他不動聲色地遠離了薄荷巫藥,隨後朝著易夏笑了笑:
「真是醇厚的酒水,可惜我此時無法享用。」
「您知道的,吟遊詩人總得保持中立的清醒,這樣才能創造出無限製的偉大作品。」
「感謝您的美意,當我有一天想要享用這美妙的酒水時,會專程前來拜訪。」
如此,布蘭拉維奇將薄荷巫藥收了起來,他又朝著易夏行了一禮:
「我聽聞過當地的習俗—拒絕美酒的異鄉人不能進屋。」「那麽就此告別了,易夏閣下」
布蘭拉維奇說完之後,便一如其來時的突兀,他再度消失在這片混沌的時空中。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易夏或許無法觀測到他離開的蹤跡。而現在,他已然能夠感知到幾分端倪了
時間的力量?
大巫繚繞著無儘火光的眼眸中,透露出幾分了然。
直到現在,易夏才知道為什麽這個尚未知曉本質的存在,為何表現出他所罕見的直爽。
或者在一定程度的勇敢?
畢竟即便
是異域的神祇,也少有願意以真身在地球的泛領域直麵大巫的
這樣的生命,易夏倒是沒有打過多少交道。
善與惡的判定,在對方的身上並無通俗的意義。
布蘭拉維奇
大巫記下了這個名諱。
而在多元宇宙的某處:
年輕的吟遊詩人,在老屋的閣樓中翻找出父親生前的手稿。那是一段在年輕人看來,有些過時了的曲子。
倒是填詞,有些上個世紀人們癡迷於古神、神秘與禁忌傳說的風格。
而在這個手稿的旁邊,配有一張簡略的圖樣
那是一個穿著祭祀袍的存在,正在自家的院子外紮著一個有些粗糙的稻草人
是邪神的祭祀?
還是稻草人其實是真人?
年輕人好奇地展開畫卷。
他在畫卷下發現了一行小字,那熟悉的字跡,是他父親的手書:
「我的孩子,也許你懵懂無知,也許你心懷壯誌…」
「但我終將離去……」
「除了那些不值一提的資產外,我還留給了你最後的東西「那是對你陪伴的期許和認可」
「它是一個承諾……」
「如果你渴求最為激切的生命,想要追逐真正傳奇與史詩的篇章。」
「那麽帶上這個承諾,你會得到我最後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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